雨潤詩目光微斂,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
剛有動作,她就覺得渾身酸軟得厲害,好像在睡覺的時候,被人狂揍了一頓。
她動了動酸澀不已的胳膊,秀眉一擰,自言自語道:“該不會是被肅祁揚揍了吧?”
肅祁揚好像不打女人啊。
和他結婚兩年,他對她從來都是愛答不理的,壓根兒看不出喜怒哀樂。
就是最近,他心情很不好,美其名曰懲罰她,也沒有打她,沒有理由在她睡覺的時候,把她K一頓的。
那她身上酸痛是嘛回事?
雨潤詩全然忘了昨晚高燒的事情,在床邊費盡腦子地想著,也沒能想起來,索性放棄。
算了,不想了!
雨潤詩甩了甩昏沉的腦袋,腳套進鞋裏,站起身的時候,卻是眼前一黑,腿一軟,直接往前撲去。
她尖叫一聲,腳踝處鑽心的疼痛再次襲來,卻是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
臉朝下,即使有地毯,她也怕毀容!
預想中的硬摔沒有到來,腰部被一雙手撈住,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放在了床上。
“不是讓你多睡一會兒,怎麼起來了?”肅祁揚擰著眉,在她的麵前半蹲下來,查看著她腳踝上的情況,指骨分明的手指戳在她的腳踝處,“痛不痛?”
肯定又傷了!
雨潤詩臉都白了幾分,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肅祁揚雙眉緊緊擰起,都可以夾死蒼蠅了,起身去拿藥酒:“老中醫說了,你最近這段時間需要靜養,你倒好,一會兒一下地,這腳是不想要了吧。”
他的話語中更多的是擔憂。
雨潤詩撇撇嘴,想要反駁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哪裏是不想要腳,分明是睡了一覺起來,就忘了自己腳踝傷的事情了,又不是故意的。
“忍著點。”肅祁揚再次半蹲下來,端起她的腳踝,就開始把她抹著藥酒,讓雨潤詩拒絕的時間都沒有。
他按揉的力度也是根據老中醫說的去做,但揉按著的過程裏,會時不時地抬頭詢問她一句。
揉按過後,雨潤詩的小臉發白。
肅祁揚把藥酒放好,又囑咐一句:“等著,我先去洗洗手。”
他很快從洗手間裏出來,上前用手碰了碰她的額頭,眉頭輕擰一下,還沒等她說些什麼,他就已經伸回手,傾身上前,額頭貼在她的額上。
那近在咫尺的距離,讓雨潤詩麵色微變,下意識地往後退,卻被他用雙手固定著後腦勺:“別動。”
你說不動我就不動啊,憑什麼要聽你的。
雨潤詩心裏吐槽著,想要往後退時,肅祁揚已經鬆開她,但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溫度還是有些高,可能還有點低燒。”
什麼?
經他這麼一提醒,有關於昨晚的一些畫麵,湧入腦海,雖然不完整,但可以確認的是,她昨晚確實是不舒服。
雨潤詩自言自語:“難怪全身酸軟無力。”原來是高燒搞的鬼。
肅祁揚看著她,想起昨晚她說的話,心裏一緊:“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要不,昨晚怎麼會說出那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