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站在電梯門前平息了好一會兒後,這才抬腳朝許廷深的辦公室走去。
她正要抬手敲門,便聽見裏麵傳來一聲:“進。”
葉傾將心頭那股微微的悸動按下,然後推門進去。
跟之前一樣,許廷深穿著筆挺西服,儼然就是個總裁的形象,隻是這次他還戴了一副眼睛,將他身上略有些張狂的氣焰收斂了許多,倒是多了些禁欲的味道。
葉傾沒敢與他對視,走過去距離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口道:“許先生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她這刻意疏離的語氣以及稱呼惹得許廷深麵色有些冷,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
吃了藥倒是好很多了,但是……許廷深幹嘛這麼關心她?
許廷深將鼻梁上的眼鏡摘下來,隨手放在桌麵上,然後站起身。
葉傾見他朝自己走來,忙後退了兩步:“許先生,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雖然剛才在電梯裏當著江雅如的麵,很不要臉的說了許廷深是她的男人。
但現在麵對著真人,她可沒那個膽子。
許廷深的眉頭微微一皺,眼底閃過一抹陰霾:“葉傾,我的脾氣可沒你想的那麼好。”
這世上多的是女人主動送上門的,偏偏這個葉傾,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嫌棄他?
葉傾被他語氣裏的冷意嚇得回了神。
是啊,她怎麼會因為許廷深一時的好意,就對他改觀了呢……
麵前這男人是個什麼存在,她比誰都清楚,她怎麼有膽子忤逆他?
思及此,葉傾沉下心,道:“對不起,是我暨越了。”
分明是恭敬的態度,可許廷深卻好似並不滿意,反倒怒火更盛。
“出去!”他冷聲道。
啊?
葉傾茫然的抬起頭,還沒反應過來,許廷深便隻留給她一個背影:“滾出去!”
又冰又冷的語氣,極不耐煩。
葉傾咬了咬下唇,垂在腿側的雙手也緊握在一起。
她的眼中劃過一道黯然,然後轉身離去。
直到走出了辦公室,葉傾才自嘲一般的揚起了嘴角。
她真是個傻瓜,居然真的以為自己對於許廷深來說是特別的。
她這樣的女人許廷深一抓一大把,等他對她失去了興趣,她也就什麼都不是了吧。
葉傾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那抹莫名其妙的難過壓了下去,正要抬腳走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蕭景然打過來的……
看到這名字,葉傾的腦海裏閃現的是昨天她看到的那些照片以及醫療診斷書。
葉傾眉頭微皺,接通了電話:“喂?”
“葉傾,我們見一麵吧。”
電話那頭,蕭景然的聲音居然十分冷靜:“你不是想跟我離婚嗎?”
葉傾的確是想跟蕭景然離婚的,但她也清楚他絕對不會就這麼妥協!
她咬著下唇,扭頭看了一眼許廷深的辦公室。
她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一聲,可是一想到剛才他的態度,最終還是垂下了腦袋。
“好。”葉傾說,“在哪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