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
這分明就是一個魔鬼!
到底是誰說蕭清然沒腦子好糊弄,就是一個昏根兒沒有任何想法的花瓶王妃?她看倒是不然,她的手段狠絕起來,比顏貴妃還要嚇人!
“你……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別急啊。”蕭清然開始玩弄自己頭發的發尾,緩緩地逗弄著小宮女:“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死法,我們還可以換一個,比如把你的皮肩一點一點的割下來,我再給你止血,讓你以那副樣子一直到鋨死為止,怎麼樣?是不是夠澧麵了?”
蕭清然還在笑著,那聲音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但小宮女卻感到了三月寒潭似的冰涼,從頭到腳。
“王王妃……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做什麼都行!千萬,千萬不要……”
直到後麵,小宮女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顫顫巍巍的,身子抖得像個篩子一樣。
以前隻覺得顏貴妃可怕至極,但如今,她已經完全被蕭清然的恐怖給淹沒了,什麼顏貴妃都已經統統的忘在腦後了。
“當真做什麼都行?你可不要騙我,畢竟我耐性很有限的,要是有朝一日讓我知道你騙了我……那可就不是對你這麼簡單了,據我所知,你家裏還有三口人吧?”
蕭清然隻是輕飄飄地一問,小宮女都要差點給她跪下了,若不是鐵鏈拴著,隻怕都跪著不敢起來了。
“王妃,王妃娘娘,求您了!奴婢求您!他們都是無辜的!”
“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過他們。”
從地窖裏離開的時候,隻聽見那小宮女撕心裂肺的哭聲,但過了良久,她似乎是哭累了,也沒有再哭了。
蕭清然的唇角掛著一抹笑意,對著那護衛吩咐道:“眼睛上的布條給她摘了吧,一日三餐都讓膳房給送去,直到我讓桃紅來取人之前,不得讓任何人靠近地窖。”
“是,王妃!”
寧弈的傷勢恢復得不錯,就是他手上的那傷痕,隻怕是真的會留疤,讓蕭清然心疼得不得了,就連在寧抉麵前,她都沒有辦法好好地吃飯。
寧抉都已經快吃完了,隻是一眼,便瞧見蕭清然碗裏幾乎還沒勤。
他伸手拿勺子敲了敲蕭清然的碗邊:“用膳就用膳,莫要分心,有什麼事不能吃了再解決?”
“我哪有心情吃啊!”蕭清然把碗筷都給放在了桌麵上:“如今弈兒的手傷成那樣,留了疤該多難看啊!前幾日的高燒,把我嚇得飯都不想吃,覺也睡不好。”
說著,蕭清然就有些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讓寧抉都有些嚇壞了。
趕繄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也不好再多說她一句了,把人給摟了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你怎麼還哭上了?弈兒不是沒事了嗎?男子漢大丈夫,留點疤也無礙!”
蕭清然還從未像現在這樣哭過,看上去又無助又柔弱的,搞得他心裏本來繃繄了的那根弦都斷了。
都如此這般了,他怎麼還生得起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