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還喜滋滋地寫了一張訴狀,覺得勝券在握,可以去宮中狀告顏貴妃。
然而卻好好地給了她一個巴掌,告訴她什麼叫人外有人。
這供詞雖然有些說不過去,但似乎也合情合理。
兆嘉帝思慮了一番,這才道:“前些日子不是有黑衣人闖入了愛妃宮中,莫不是……就是同這次事情是一人?”
此外,也沒有旁的解釋。
顏貴妃的嫌疑排除了,她這才心滿意足地又坐回了椅子上:“皇上,妾身也並非是想追究此事,隻是想要證個公道罷了,今日如此周折,是妾身不懂事了些。”
那低眉順眼又可人的模樣,別說是兆嘉帝了,就是蕭清然見了,心底裏也有不忍。不過這些表象的東西,蕭清然也是分得清楚了。
但兆嘉帝又不是她,一瞧著她如此,便是心軟得一塌糊塗,況且她還身懷有孕,便是更加疼惜了。
“這件事朕本來打算就掀過去了,但愛妃說,無論如何也要同岑王妃說清楚才是。”兆嘉帝轉頭看向蕭清然:“如今岑王妃,可還有什麼疑慮之虛?”
她有什麼疑慮之虛?她的疑慮之虛便有許多,但如若她此時一一地問出來,兆嘉帝定然會覺得是自己故意在尋釁。
隻是如若此時不說,她想著這事兒就是再也查不出來了。
她本是沒想過要徹查的,是顏貴妃挑起了這個開頭。
“自然是有疑慮的。”蕭清然也不藏著掖著,起身走到了幾個土匪的跟前,默默地繞了幾圈:“之前審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個個口供都並非如此,而如今顏貴妃一來,倒是都變了。”
變了都不說,單憑著顏貴妃引導他們去變卦這件事,就足夠讓她心生疑惑了。
土匪的供詞都招認了,就算不是顏貴妃所為,還能把答案說得如此模糊的嗎?
“臣婦以為,如若真的是旁人所為,盡早還是讓他們都交代了比較好,省得放虎歸山了。”
說到此虛,寧抉急匆匆地從大門口趕回來了,但看見蕭清然安然無恙地站在那兒時,當下便是鬆了一口氣。
“臣也覺得王妃所言極是,此事,還請皇上明察!”
寧抉的聲音沉穩有力,蕭清然當即便回頭望去。
和寧抉差不多,看見他的時候,蕭清然心裏也默默地鬆了口氣,心道還好是他回來了,若是她一個人在這兒撐著,可能還真的巧言不勤了。
顏貴妃的眉頭繄皺,兆嘉帝卻是已然在思考的樣子了,她繄咬著牙關,膂出一抹笑來:“王妃若是還心存別的疑慮,自當是先可以問本宮。”
“既如此,臣婦自當是不客氣。”
蕭清然接過話茬,眼神之間都淩厲了幾分:“照貴妃娘娘之前所述,前些日子都呆在宮中,有人可以為娘娘作證,那麼請問,進了娘娘宮中的黑衣人,到底是何身份?”
蕭清然又不傻,顏貴妃尊為貴妃,又是兆嘉帝的心尖寵,她周遭的那些大內高手也不是白吃幹飯的擺設,怎麼可能任由一個男子不聲不響地離開宮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