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知道宮中的禦醫會給顏貴妃開安胎藥,他也就沒有獻醜去開方子,另外幾位郎中也都紛紛地診脈,和他是一個說法,這會兒顏貴妃才鬆了口氣。
幸好,她是沒打算拿孩子做豪賭的,為了這個孩子,她還背負上了一條人命,還望著母憑子貴呢,怎麼可能此時就讓他沒了!
宮女也都鬆了口氣,隻要顏貴妃沒事,她們的腦袋也就暫時算是保住了。
“既如此,依本王所見,此事就此了了吧。”寧抉眉頭微蹙,說這話的時候,莫名地帶著一股威懾之力。
似乎顏貴妃下一句說不好,寧抉就能立馬讓她也回不去宮的感覺,十分可怖。
“王爺,此事可關乎到娘娘和皇上未出世的小皇子,恕奴婢鬥膽,此事要稟明皇上才是!”宮女立馬地接了話。
她真是為自家主子看不過眼,每次都叫人欺負了去,如此軟弱可欺,為何當初要來她宮中當差?但似乎她來了也沒一陣兒,聽聞宮中的嬤嬤說顏貴妃十分的兇狠,這就是所謂的兇狠?宮女努了努嘴。
寧抉並未言語,和一個宮女去爭高低,實屬沒必要。
蕭清然卻是輕喝:“放肆,長幼尊卑,禮數守則,都被你習到狗肚子裏去了?本王妃屆時倒是要問問,你是哪個嬤嬤教出來的宮人,嬤嬤也不必再做了。”
她蕭清然雖不能幹預後宮嬪妃,但想要稟明兆嘉帝虛理一個宮人,也不是不可的。
寧抉此時才悠悠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給收了回去。
奇怪,但也說不上來哪兒奇怪。
宮女臉色有些紅,朝著顏貴妃的身後退了退,小聲地道:“娘娘,此事……此事是奴婢多言。”
“你做的沒錯。”顏貴妃大喜,是多久沒有人讓蕭清然如此麵紅耳赤地訓人了,她還以為蕭清然自此就毫不介懷,看來並非如此。
但寧抉已經給了她一個臺階,她也不能此時把寧抉也給惹惱了,鬧下去大家也不好看,也順便為自己博取一些好感:“算了,此事就當是孩子毛手毛腳,也沒什麼的,本宮沒有放在心上,郎中方才不也說了沒事嗎?別為了這一點小事,擾了孩子生辰宴的興致。”
遂後又朝著身後的嬤嬤招了招手:“孫嬤嬤,前些日子讓你準備的禮物拿過來吧,幸得本宮多備了一份,不若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為小世子和小郡主多討個好彩頭了。”
一番話下來,可是把她這寬容大度的形象,穩穩當當地紮在了眾人心中,不管是哪家的女眷,都覺得這顏貴妃還當真是仁慈心善。
寧抉本想再說什麼,但終究也是沒有開口,囑咐讓人把顏貴妃給帶到內堂去。
能進內堂的,幾乎都是位高權重的。
寧弈有些不滿,拉著蕭清然的衣角:“娘,弈兒真的未曾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