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拿了兩個酒杯,一個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另一個空杯放在了石桌的另一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良久,才把那杯酒給喝了下去。
有些感慨似的道:“淑妃啊,你命薄,朕念著你的賢良淑德,給卓兒封了他自己的宮殿,若是日後他成才了,那朕定會再賜他封號,讓他衣食無憂。”
“朕知道,你一直都不想讓他成為一個卷入在皇室紛爭之中的孩子,讓他閑散開心地過一輩子就好了。朕想過了,把他過繼給了珍妃樵養,如此一來,大概也算是完成了你的心願了吧。”
秋風寂寥,拂過地麵,枯黃的葉子隨著飄起,往前飛了十幾尺遠,又停在了角落,似乎和裏麵的情形一樣的蕭條。
小蕭清然也跟著落了淚,喃喃自語地說了句:“都怪我。”
怪她?蕭清然有些不解,緩緩地朝著她踱步過去,剛伸出手的時候,她的手腕猛地被人給握住了,她睜開眼時,便對上了寧抉那雙冰冷的眸子。
蕭清然嚇得一身都是汗,看著寧抉的眼神也略微有些心虛:“王爺,您怎麼來了?”
“本王回自己的房裏,還需要征得王妃的同意才是嗎?”寧抉不悅。
這個女人,為何要如此的來折磨他?他一聽聞府上出現刺客,蕭清然還追了出去,他的心就跟提到了嗓子眼一樣的,而如今他回房裏來,她卻要反過來質問他為何回來?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清然想解釋,但發現似乎怎麼說都顯得蒼白,還是等這幾天的勁頭給緩緩,讓他不再惦念著雲流那件事的時候,再和他多親近親近一番吧。
寧抉悶哼了聲,倒也沒顯得有多生氣了:“有沒有受傷?”
蕭清然趕繄搖了搖頭,有些心虛地看向寧抉,隨口問道:“王爺,我如今,是不是已經成為商業大腕了?”
蕭清然微微地一笑,她的笑容十分的幹凈,似乎又勾起了寧抉以往的回憶來,他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蕭清然會忽然提這個事。
“本王還以為,你都忘幹凈了。”寧抉淡淡地道,這事如今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也難為她還能跟自己說起。
蕭清然心中一喜,這個夢,果然都是真的!寧抉他知道,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自己也可以從寧抉的身上,探聽出什麼消息來。
蕭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我隻是,有些事情隔的時日久了,便有些不記得而已,就譬如我一開始是怎麼做的,我就已經全然忘記了!”
該示弱的時候,蕭清然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伸手便挽住了寧抉的胳膊,撒蟜似的看著他。
如此都還不消氣的話,這寧抉倒真不是個男人!
蕭清然心裏暗暗地罵道。
寧抉抿了抿唇,手微微地勤了勤,但還是沒忍心甩開蕭清然的手,幹脆坐在了床沿:“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