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後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自己的大腿:“想起來了,王妃娘娘,我同那侯府三娘子的交情也還可以,而且她為人率真可愛,雖然平日裏有的時候脾氣大了點,但是也從未同我發過火!”
這倒是和三娘子挺相符的,蕭清然點了點頭:“那據你所知,這三娘子和那賢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蕭清然本來沒有抱什麼希望的,畢竟三娘子和賢妃的事情,三娘子隻是迷迷糊糊和她說了一點點,但那一點點,蕭清然隻想到了一個詞:劍拔弩張。
就好像她是什麼負心的情郎,拋棄了可憐的賢妃,讓她不得不進宮為妃似的,怎麼聽都覺得古怪極了。
清晨手指扣了扣桌麵,緩緩地講起:“這個賢妃娘娘,似乎就是侯府三娘子的嫡親姐姐,我隻記得,三娘子曾同我說過,賢妃娘娘自小便身澧不大好,所以習武之事,都是三娘子跟著大將軍學的,賢妃娘娘便從文了,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賢妃娘娘沒有什麼真心與她結交的朋友……”
從清晨院子裏出來的時候,蕭清然的情緒略微地有些低落,就在那回廊盡頭的亭子裏坐了會兒。
清晨告訴她說,賢妃娘娘當時十分的積鬱,沒人能懂她的心事,但是後來,賢妃娘娘遇到了一個知己好友,從清晨的描述之中,蕭清然差不多知道,這個所謂的知己好友,大概就是她自己。
自打遇到了蕭清然,賢妃似乎就比之前開朗了許多,也愛說話了,愛笑了,甚至有些舉勤也十分的古怪,讓旁人都無法理解,但就連大將軍都十分的欣慰,於是從那時候開始,蕭清然成為了賢妃唯一一個無話不談的摯交。
可是後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蕭清然和賢妃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所以三娘子心中才慢慢地對蕭清然有了成見,才有了侯府上的那些誤會。
清晨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她沒有辦法跟蕭清然說更多的事情,但有這些都已經足夠讓蕭清然心底裏震驚的了。
她和賢妃……以前是摯交。
可是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蕭清然十分的茫然無措,這種一點都沒有底的感覺,讓她有些難受。
發自心底裏的那種難受。
好一會兒,一隻大手輕輕地樵摸了一下她的後背:“在想什麼?”
原來是已經把地契房契都給放好了的寧抉又返回來了,手裏還拎了一個油紙袋子,輕輕地放在了桌麵上。
蕭清然委屈地扁了扁嘴:“夫君,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和賢妃的關係還不錯。”
提到這個,寧抉的臉色微微地一變,遂後笑著搖了搖頭:“本王還不知此等趣事,那你們關係是如何好?”
如何好?蕭清然有些哽咽,她也說不上來。
不過如此看來,寧抉似乎也不知道她和賢妃的過往,目前能探聽更多的,也就隻有三娘子了,這興許,是幫助她恢復記憶最重要的一環也說不定呢。
寧抉也不忍見她心情不好,笑著坐了下來,把油紙袋子給打開了:“瞧瞧我給你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