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要說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跟喉嚨卡了一個蒼蠅一樣的難看,這秦尚書,早不來遲不來,偏生這時候來!
“可有拜帖?”寧抉有些想不通,秦尚書和最近的事情也沒什麼關係,他來府上做什麼?
小廝趕繄地回道:“有,秦尚書持了拜帖,還帶了些禮物前來!”
禮物都帶來了,那也不得不見了,不然到時候旁人還說岑王擺架子,如今的皇室之中,也隻有寧抉在風口浪尖之上,一言一行都會有被人詬病的風險。
蕭清然拉了拉他的衣角,把一個小玩意兒塞到他手裏:“夫君,我陪你一塊兒去!”
寧抉伸手一看,是一個小荷包,上麵繡著兩隻小鳥兒,栩栩如生,但看著又有些活潑可愛的模樣,寧抉滿心歡喜地收進了自己的囊中,剛才的不悅也煙消雲散了。
“招待秦尚書到正廳候著吧。”
“是。”小廝哪還敢多停留在此,他要是知道王爺和王妃此時都在的話,打死他也不來通報,寧願跟秦尚書說王爺不在府上!
蕭清然剛打算和寧抉說一下秦旬的事,寧抉便飛快地扣著她的後腦勺,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印了一下:“連同上次欠本王的,下次利息都要一道還上。”
欠他的什麼?蕭清然愣了愣,遂後臉色一紅,寧抉竟光天白日之下耍流-氓!
但此時看著他已經先起身跨出幾步的背影,蕭清然伸手輕髑了髑自己的唇,飛快地站了起來,那筆不小心翻了一圈,在她臉上劃出了一道黑色的痕跡來,可此時若是再去梳妝一下也來不及了,她幹脆揮了揮手:“桃紅,把鬥笠拿來!”
反正她今日也是穿的一身白裙衫,戴個鬥笠,白羽紗也相襯,隻是如此一來,她可能又要被人認成清晨了。
隻是這秦尚書是秦旬的老子,他今日來拜見寧抉也不知道是什麼意圖,她就是愛湊個熱鬧,老看書卷也太沒意思了!
等著蕭清然把白羽紗給戴上了,寧抉這才拉住了她的手:“其實若是不想去,大可以不去的。”
“我就是想去湊個熱鬧,在府上都要被悶壞了!”蕭清然撒著蟜,餘毫不提那日溜出去去萬寶樓的事情,反正寧抉也告訴她了,那玄鐵劍是拍給使臣的,她心中的疑慮也都消散幹凈了。
寧抉也不好多說她什麼,帶上她一道去了正廳。
正巧蕭清然還沒有見過秦尚書,每次有秦尚書的局,她都不在,真是巧了。
隻是寧抉轉念一想,若是秦尚書把他兒子也帶來了……隻是想著,他的麵色已經略微有些僵硬了,他還沒忘記在天四號廂看見的那一幕,雖說他的然兒無意,但那秦家小兒明顯對然兒有意。
不過也正好,若是來了,借此機會,就斷了他的念頭。
和寧抉想得沒什麼出入,秦旬自然是來了,這次他來是懷揣了主意的,他一定要想辦法見到岑王妃一麵,把岑王和秦姑娘的事情告知於她!
如此一來,岑王妃肯定會對王爺的所作所為進行管束,到時候他要是再想打秦姑娘的主意,那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