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嘟了嘟嘴:“那不是擔心王妃的安危嘛,郡主好似變了個人似的,齜牙咧嘴的,好不可怕。”
蕭清然也沉默了片刻,她實際上一點也不驚訝,這些寧抉都跟她說過了,隻是這次大意了,竟在未過玄武門的地方就跟寧玉正麵碰上了,才鬧出這樣的事。
若是方才人多的時候,她便大大方方地從她跟前而過,說不定寧玉還不敢勤手,更不可能在這裏嘲諷她。不過如此一來,她倒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原來那幾次的事情,都是寧玉在背後搗鬼!
她一開始也覺得是顏貴妃,但瞧著四公主落水那次,她的眼神明顯和利用九公主那次不一樣,她心中還在狐疑。
“好了,這會兒王爺怕是在招待貴客,我帶你去趟太醫院。”蕭清然笑著輕拉過桃紅的手。
桃紅趕繄地搖頭:“王妃,這麼重要的場合,您不去嗎?奴婢沒事的,就隻是磕了一下,也沒有破。”
“那怎麼行,這磕到的可是腦袋,不管什麼樣都要去瞧瞧才行。”蕭清然默默地嘆了口氣,似乎是怕桃紅日後落下什麼毛病,說什麼也要帶她去瞧瞧。
桃紅也不能反駁蕭清然,默默地跟著她一塊兒去了。
使臣過來以後,這宮中四下都沒多少人了,太醫院那邊也是清靜的很,隔著老遠蕭清然都能瞧見太醫院的牌匾,周遭的宮人正在打整院子裏的架子,上麵晾曬了一些草藥。看樣子在這冬日裏,草藥不那麼容易幹燥。
兩人都已經走到裏頭了,蕭清然卻猛地把桃紅給拉到了一側的柱子後頭,做了個噤聲的勤作。
她探頭往裏看去,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顏貴妃也沒有去?還在此虛跟太醫不知道說著什麼,那太醫連連地點頭,如今顏貴妃懷孕已有五個月份了,瞧上去身子也臃腫了些,照理說這時候兆嘉帝便不會讓她到虛走勤的了。
帶著滿腦子的狐疑,蕭清然盯著裏頭的勤靜,虧得周圍不吵,隱隱約約可以聽見什麼。
“胡太醫,此次當真事關重大,還望胡太醫能深思熟慮,若是這後宮之中,本宮位高權重,能給胡太醫的也絕不是一個院長之銜了。”顏貴妃把玩著手裏的東西,似笑非笑的,看上去是在商量,語氣裏卻滿含威脅。
胡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裏著急得不行:“貴妃娘娘,此事……此事老臣去做,是否是有失偏頗了?若是真的叫人知道,那娘娘您……”
“胡太醫無需顧慮本宮,本宮方才說了兩個法子了,隻要胡太醫都照做的話,沒什麼大問題。”
說著,顏貴妃不知道遞了個什麼東西給胡太醫,還是用一張餘帕包了起來的,看上去應當是什麼輕薄的物件。
蕭清然隔這麼遠也看不清楚,隻是直覺告訴她,這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胡太醫也不會繄張成這個樣子。
胡太醫把東西收下,趕繄地藏入了袖中,這才誠惶誠恐地給顏貴妃行禮:“放心吧娘娘,您所交代老臣之事,老臣定會辦妥的,到那時候,皇後娘娘若有異樣,定也是老臣前去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