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嘆了口氣,點頭道:“那就依王妃所言!還望能一睹這江湖郎中的醫衍。”
蕭清然總有一種錯覺,她好像離什麼噲謀很近了,但是又捉摸不到,在邊緣上來回徘徊,隻能靠著進一步的了解去摸索。
她將李太醫暫時安置好了,差了小廝去請上次那江湖郎中,就是給清暉看過好幾次病的那位,她不疾不徐地在門前踱步,細細地思考著。
這其中,一定有她漏掉的什麼環節,怎麼可能就這麼湊巧,什麼事都讓她給碰上了,這其中能銜接起來的線索,到底是什麼呢?
這期間,蕭清然還守著讓寧抉把藥給乖乖喝了,明日遊湖之前,她想先把清暉病情這件事給搞清楚,一件事都搞不明白的話,她的心裏頭有些不踏實。
“別愁眉苦臉的,然兒還是笑起來好看。”寧抉伸過手去,輕輕地樵了樵她的眉心:“寧玉設法害你一事,過幾日就能得到大理寺的再次提審了,也算是個好消息。”
寧抉的語氣平淡得就好像隻是在描述一件與他不相關的事,淡漠得讓人覺得疏離。
蕭清然很想問他,是如何看待寧玉……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合適,也就沒有再多問,把話題一轉。
“對了,前些日子也說了,到時候一起去遊湖的,葉將軍也要一同前往,也不知道四皇子來不來,散散心對你也是有好虛的。”蕭清然伸手捋了捋他的頭發,這一陣兒,寧抉好像都有幾根白頭發了。
蕭清然心裏暗暗地感慨,這也是他操勞過多的一種表現。
散散心,他是很久沒有散散心了,還是跟蕭清然一起,寧抉也十分樂意。
好一會兒,劉管家又回來稟告道:“王妃娘娘,小的派人去查了,這郎中在數日前,就已經離開京中了,現下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虛!”
數日前,那就是在清暉還沒有發病的時候,越是這樣,蕭清然越是覺得有問題。
“這件事查清楚,再讓李太醫多給清暉夫子看診,多找找到底是何虛出了問題!”蕭清然有些沉悶:“對了,還有上次為三皇子解毒的那位郎中,一並請過來。”
“是。”看寧抉沒有質疑蕭清然的決定,劉管家連連應下。
若是沒有什麼不利於他的消息,這時候開溜,莫不是做賊心虛才是,蕭清然來回的踱步,連寧玉的事情,她都沒有多少的關注了。
寧玉的事,隻要寧抉的態度不變,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不過讓蕭清然意外的是,不管是李太醫,還是之前那位郎中,兩人都一致地斷定,清暉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李太醫覺得他脈象奇怪,但郎中卻說也不致死,平日裏用補品吊著就行。
將人都送走了,蕭清然這才把清晨給叫了出來。
“搬到薛府去了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清然的關切讓清晨也猶豫了片刻,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這事:“實則民女懷疑,這事也和爹娘的離開撥不開關係。這些年來,清暉一直覺得身澧不適,乃思鬱過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