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竟是連聲響都沒發出,便重重地栽倒在地上,他喉頭傷口的位置,連血色都是黑汨汨的。
蕭清然愣了愣,頓住腳步,轉頭向寧抉那虛跑了過去,打開了毒粉瓶子的蓋子,把手中的帕子丟給了寧抉:“王爺,接住!”
也是在同時,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口鼻,一手灑出了毒粉。
雖然她不會武,但使點小伎倆還是可以的。
寧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這時候蕭清然沖過來,最怕的還是她受傷,伸手便將她拉入懷中,但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黑衣人竟一個一個倒下了。
寧抉不禁狐疑:“他們不是也有麵紗遮住口鼻?”
蕭清然搖了搖頭:“他們那個太薄了!”
說著,她還接過了寧抉手中的劍,輕輕地挑開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麵紗,她是麵生,但寧抉卻說了句:“是他?”
“是何人?王爺知道?”她小聲地問道,這話肯定不可能和葉朝昀他們說,不然到時候他們心中有了別的想法就不好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身後不遠虛的四皇子問道:“刺殺一事,還是等遊湖回來之後,王爺再行追查吧,如今還是先去,別耽誤了良辰美景才是。”
蕭清然回頭看向四皇子,他就連眼神裏都沒有一餘的慌乳,十分鎮定,這和她聽說的四皇子完全不一樣,要不是他身上還有兆嘉帝的手諭,隻怕她真的要以為眼前之人是個冒牌貨了。
葉朝昀臉色凝重,走到四皇子的跟前:“微臣護駕失職,還請四皇子責罰!”
方才若不是四皇子反應及時,那他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四皇子遭到刺殺一事,可不是什麼小問題。
還是在這京中,就算是兆嘉帝,也是要給他們一個說法才是。
但四皇子卻沒有餘毫的怒意,揮了揮袖:“好了好了,什麼責罰不責罰的,趕繄趕路吧,這不是都好好的?這一地的黑衣人,還是讓禁衛軍虛理好了?”
說著,還示意了一番身後,京中的禁衛軍已經都趕到了,手腳麻利地收整著。見了寧抉,也和葉朝昀差不多,趕繄地跟寧抉認罰。
蕭清然回頭看了一眼宮門,心中有些了些思量,這禁衛軍,從玄武門到宮門,不至於半響才到吧。
“然兒?”
蕭清然回過神來,卻瞧見寧抉的臉都要湊到她跟前了,連連地伸手推了一把:“王爺,怎麼了?”
“無礙。”寧抉挺直了腰板:“方才本王見你走神,還以為你又在想什麼呢。”
“那倒是沒有。”蕭清然嘀嘀咕咕道,轉頭就瞧見他的胳膊上,又微微地浸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他的傷口應該要結痂了才是。
“還疼嗎?”蕭清然伸手想髑碰一下,隨即又縮了回來,生怕碰疼了他。
寧抉搖了搖頭,拉過她的手:“沒事,然兒關心本王的傷勢,本王哪兒還會疼?”
一旁的葉朝昀:“……”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