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倒吸了口涼氣,這個四皇子可太是嚇人了,在宮門口的時候,他的表現就好似一個無情殺手一樣,而在葉朝昀的麵前又溫柔許多,此時又像是個笑麵虎。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蕭清然也不知道,她也不了解。
直到進了船廂,她才默默地鬆了口氣,往寧抉的身上靠了靠:“王爺,你有沒有覺得,這兩人真的很奇怪。”
寧抉挑眉:“如何說?”
“你想啊,他們本就是從鄰國來的,這兩人早就應該是熟識才對,而且他們來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但是現在看來,有些別的意味,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覺得……”
蕭清然的心裏頭忽然覺得有些罪惡感,要是寧抉他說不知道,那自己這不是把他在往歪路上帶嗎?
但寧抉卻點了點頭:“本王也有所察覺,但是本王不覺得那是什麼壞事,至少沒有人會與四皇子聯姻,他們自己家門口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回家去解決。”
說著,寧抉還攬過了蕭清然的腰,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額頭:“至少,你在本王的跟前,你還是本王的人,別的都不那麼重要了。”
是,隻要蕭清然在一天,別的都不重要,這就是寧抉的行事法則。
蕭清然不由覺得好笑:“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王爺這是怎麼了,又變得如此多愁善感的。”
是,她現在是在自己的身邊,但寧抉心裏還是擔憂的,有第一個雲流,會不會有第二個?
她的身邊太多太多對她有意之人,她好似就那籠屜裏的香餑餑似的,是個男人就上趕著往前。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事,讓本王覺得,然兒還當真是一個紅顏禍水。”說著,似乎是警告一樣的,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
倒是不疼,瘞酥酥的,讓蕭清然禁不住笑出聲,拍了一把他的肩頭:“別鬧,這會兒四皇子和葉將軍可都是在外頭,被我們晾著呢,等過會兒再出去吧,有什麼話讓他們自己說開了就好了。”
蕭清然想著,是不是寧抉還在想之前和離的事?又或者是想到她找的哪個小白臉?
蕭清然啊蕭清然,你以前到底是做了多少的混賬事,才讓寧抉對你如此沒有安全感的?
她現在倒是想給寧抉安全感,但是看著他患得患失的樣子,就知道這安全感可能暫時都和他無緣了。
寧抉也沒有否認,反正這次出來,就是來散散心的,隻要她開心了,他心裏頭也開心。
他知道蕭清然是為他好,替他著想,想讓他好好養傷,隻不過他真的很想告訴她,自己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但是又怕他好起來以後,她這份溫情又沒有這麼濃厚了。
那就讓他自私一點吧,讓他再多溫存一下她的溫柔。
還是這麼想著呢,蕭清然忽然想到一件事兒,趕繄地湊到了他跟前:“對了王爺,差點忘記說了,明日,薛晟瑞就要去柳相府上了!”
還帶了許多當初寧抉和蕭清然一起給他準備好的聘禮,不過他們到底約的什麼時間,以什麼方式去,這個蕭清然倒還是不知道,自打這次忙碌起來,她和薛晟瑞差不多有兩三日沒有說上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