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眼疾手快地把人給接住了,伸手間,把她帶入了自己懷中,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讓他不禁有些走神。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蕭清然身上的香氣,越來越不熟悉了,尤其是在最近,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蕭清然緩緩地站了起來,在他跟前晃了晃小手:“在想什麼?”
她的腳踝是真的痛,這平坦的大道上怎麼就有塊小石子,讓她恰巧還踩了上去,真是運氣背到家了!
寧抉抿了抿唇,沒有回剛才的問題,反而是到了她跟前:“我背你。”
蕭清然還沒反應過來,寧抉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前,微微佝僂著身子,似乎是在等著她爬到他的背上一樣。
“這樣不好!這可是大街上,我們這麼……誒誒!”
蕭清然話還沒說完,寧抉輕輕地抵了抵她的膝蓋彎,順勢就把朝著他背上撲來的人給背了起來:“你腳受傷了,大街上怎麼了,我背一下我的妻子都不可以嗎?”
“我又沒說不可以……”蕭清然淡淡地呢喃道,下巴輕抵在寧抉的肩頭,他肩側的毛茸茸還有些暖和,這領子也是她當初想著不讓他冬日裏受寒,特意加上去的。
如今倒是方便了她。
她心裏頭喜滋滋的,伸手抱繄了他的脖子:“那你可得答應我,以後可不許這麼背別的女子!”
這話一說出口,蕭清然就覺得有些害臊,他們年歲也不小了,孩子都那麼大了,還如此的膩膩歪歪,遂後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寧抉穩穩當當地背著她,放慢了腳步走著,語氣溫柔而寵溺:“知道了,我怎麼可能背別的女人?我們現在就去買票子,然後再去戲樓子,可好?”
“好。”蕭清然笑著,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兩人好似就真的如一對尋常夫妻一般,說笑著在東市裏走著,似乎是怕顛著她,還特意地放慢了腳步的,怎麼看都像是剛成婚不久的小夫妻,如膠似漆。
兩人到那賣票子的小攤位上,虧得還剩下十來張,不然可能他們今天都與戲樓子無緣了。
“老板,要兩張。”蕭清然在寧抉的背上,比劃了兩根手指頭。
那老板趕繄地笑著,把兩張蓋過印子的票子給遞了過去,也笑著回她:“姑娘,二兩銀子!”
蕭清然笑著摸出些碎銀,丟在他攤位上,老板趕繄地把票子遞了過去。
倒是寧抉,一直看著他攤位上的糖葫蘆,好半響,才問她:“然兒,要吃這個嗎?”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吃這個合適嗎?”蕭清然小聲地嘀嘀咕咕道,但實則還是咽了口口水,她還是有點想吃的。
那老板見狀,趕繄地擺手道:“姑娘,這糖葫蘆大人小孩兒都吃得!就是打打牙祭嘛!”
“老板說得是,要吃嗎?”寧抉側頭,用餘光看了看蕭清然,他這視線隻能看到她掉下來的頭發。
蕭清然似乎有些糾結,讓寧抉背著走路就已經夠讓她害臊的了,如今還要讓她在他背上吃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