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病癥似乎並無大礙了,太醫也看過,不多時就會醒過來,隻讓人在這裏守著就好了。
寧抉多看了幾眼五皇子,伸手攬過了蕭清然的腰肢:“然兒,先回去歇息吧,你也是身子不適,不宜在這裏站這麼久。”
她站著又沒事,蕭清然心裏是這麼想,但是看著寧抉那擔心她的眼神,瞬間又妥協下來,好吧,既然是寧抉的關心,那她自然是照單全收了!
“走吧。”
正巧,薛晟瑞現在需要自己安靜一番,雖然他不吵不鬧也沒有什麼情緒,但心底裏怎麼都是不好受的吧。
希望他也可以自己想明白,柳惜柔對他,究竟是什麼想法。
剛一回到主院的屋子裏,寧抉又讓人傳膳過來,再給蕭清然煨上了老母難湯,讓她補補身子。
蕭清然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都紅了,伸手輕拍他的肩側:“補什麼身子!我沒事。王爺,五皇子這舊疾也太忽然了些,我想查查清楚,不然到時候他若是再犯,那得多痛苦?”
五皇子好歹還是個孩子,虛歲十二,一次兩次就這樣了,若是日後再來,那豈不是更虛弱。
哪知一提起這個,寧抉的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他似乎是嗔怪的口吻對著她道:“然兒如今連自己的身澧都照顧不好,又如何去操心別人?現如今事情那麼多,五皇子那邊,自有人操勞,除開王府的人,皇上也會讓人照料的。”
不管如何,寧抉也不希望蕭清然再過問五皇子之事。
蕭清然正是狐疑,想開口問的時候,又聽寧抉道:“寧玉已經讓大理寺提審了,決策在三日之內就會下來,而我們關在密室之中的那個刺客,她已經恢復了全盛時期,如今除了本王和遲翼,無人敢近。然兒決定何時審她?”
蕭清然一拍自己的腦門,是啊,還把這茬兒給忘記了,這女人之前就是想對皇後下手,又在書房門口偷聽他們說話,究竟是何人派來的?
“那王爺有什麼法子,讓她立馬說實話嗎?”
寧抉反復地在蕭清然跟前踱步了一番,回頭看著她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個辦法,橫豎都有些……”
蕭清然不明白他說的意思,寧抉也沒有跟她過多解釋,隻是安樵一樣的順了順她的背脊:“好了,此事交給本王就好了,然兒不要過多操心了。”
“我倒是沒有操心這個,這個交給王爺就好了。”蕭清然皺眉,緩緩地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我是在想,宮中的事,皇上當真就如此不計較了嗎?按照皇上的性子,如若他不計較,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個人一定是皇上的熟識,而且是他親近的人才對,不然怎麼可能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了?
蕭清然心中有一陣後怕的心思,是什麼樣的人,讓兆嘉帝也要忌憚幾分,讓他也護著?
不過任由她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頭緒可言,隻能看看寧抉他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