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方才那守衛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諸多防備,這又是為何?
蕭清然把手裏頭的東西剛擺好,再看向那墓碑之時,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蕭清然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王府之中了,她躺在床上,身側坐著,握著她手的人,正是寧抉。
見著她緩緩地睜眼,寧抉的一隻手搭了上來,覆在她額頭上,臉色黑沉:“把郎中再叫過來。”
桃紅沒敢耽擱,趕繄地跑出了主院兒,去請郎中。郎中還在外院的廳堂裏沒有離去,和劉管家正是討論著蕭清然的病情。
郎中自是已經有些質疑了,王妃這好端端的,無病無痛,為何會忽然暈倒?而且王爺抱著她回來的時候,那臉色黑得,就像是要殺幾個人解心頭之快的樣子了,著實叫他害怕。
劉管家是負責給診金的,把錢一到位,郎中心裏頭也踏實那麼一點。
“先生你也知道,我們家王爺,從小到大就心疼咱們王妃一人,這急躁了點,先生還莫要掛懷。”劉管家笑嘻嘻的,郎中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伸手不打笑臉人。
“為王爺辦事,哪有什麼掛懷不掛懷的,隻是你們王妃這病癥,十足蹊蹺!”
“是怎麼個蹊蹺?”劉管家剛問出口,就瞧見急急忙忙跑過來的桃紅。
“郎中先生,我家王妃醒了,王爺請您趕繄過去瞧瞧呢!”桃紅臉色也不見得太好。
此次王妃在淑妃娘娘墓前昏厥一事,不隻是岑王府中知曉,竟也是傳到了宮中去,兆嘉帝自然也是知曉的,因為當時他正和寧抉議事,寧抉一聽,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有郎中來瞧看,寧抉心裏頭的石頭這才落了地,但讓郎中有些不自在,一再地抬手擦額前的汗,試著勸慰道:“王爺,王妃娘娘並無大礙,興許隻是操勞過度導致的昏厥,您無需如此擔心才是!”
操勞過度……寧抉心中冷笑一聲,想罵句庸醫,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興許一開始,他就該阻攔,讓皇上換一個人陪五皇子去掃墓。也不知道然兒到底是想起了什麼,才會如此大驚失色,昏了過去。
看著寧抉那一副不高興的臉色,蕭清然輕咳了兩聲,伸手輕輕抹平了他的眉頭:“王爺,莫要為難先生才是,我也覺得先生所說沒錯,前些日子確實是有些操勞了。”
忙著給五皇子找藥材,忙著讓他養身子,憂心他的舊疾,自然是操勞了些。
蕭清然也沒有多想。
寧抉話都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改口道:“既如此,然兒就應當多休息休息,有什麼事,交給下人去做便是,不然本王在府中安排這麼多下人,都是來吃白飯嗎?若是然兒覺得他們都是擺設,那便發賣出去!”
寧抉稍稍有些慍怒,但他絕無惡意,周遭的丫鬟也都跟著抖了抖,趕繄地跪了下來。
蕭清然見狀,連忙地牽住他的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