槅扇門“吱呀”一聲闔上,月色長衫隨手丟在一旁,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裏衣,不斷逼近,嗓間帶著撩-人的氣息,“我怎麼忘了,娘子的手又細又滑,讓人……愛的不得了……”
蕭清然腦中警鈴大作,忙朝著床下跑,寧抉比她更快,高大的身影直接昏了下來。
地上衣衫散乳,房內一片春意。
寧抉將錦被向上拉了拉,走出門,寧弈領著寧茉一前一後的走來。
寧茉脆生生的說道:“爹爹,我和哥哥來找娘親一起用早膳。”
“娘親不如茉兒乖,還在睡覺,怕是不到午時醒不來。”寧抉笑的人畜無害,若是蕭清然瞧見,定要破口大罵這人人模狗樣,表麵深人雅致,背後就是個禽-默,不,是禽-默不如。
他走到前院,薛晟瑞身形如玉,安靜的站在廊下,瞧見了寧抉,立刻拱手彎腰,“王爺,如您所說,今早皇上當著眾大臣的麵訓斥了五皇子,罰了他禁足三天,三天後前往軍營。”
三天,足夠寧抉把軍營安排妥當。
“他這步走到未免太過兇險,卻也聰明。”
薛晟瑞笑了笑,“皇上正是看重了王爺與五皇子關係親近,想借著王爺把五皇子培養成材。”
說話間,兩人一起朝著府外走去。
“你先去軍營打點,給他挑個好去虛。”寧抉對五皇子到底心軟,哪怕兆嘉帝不傳口諭,他也會為五皇子虛理好一切。
三日後,五皇子禁足一滿,立刻去了軍營。
蕭清然提前得到消息,跟著寧抉一同前往軍營。
“聽聞今日操練,可要多吃點好的才行,這些都是王妃從王府帶出來的,大家多吃點!”軍營中的廚子將菜蔬都準備好,擺在桌上,一轉頭就看見了端著果子的蕭清然,“哎呦”一聲,不像五大三粗的漢子,倒是聽出了幾分女子的味道來。
廚子忙從她手裏接過果子放在桌上,“這些事小人來做就行,王妃好生休息吧。”
“我……”不過端個果子而已。
她無力的看向寧抉,無奈的朝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暗戳戳的環繞一圈,並未發現五皇子的身影。
“不是說五皇子今日過來嗎,怎麼不見他?”
“還未過來。”寧抉夾了塊酥肉放在她碗中,四周都是將士們粗狂的談笑聲,隻能貼在她耳邊,說道:“他若是過來,正巧趕上了操練的時候,不過來最好。”
蕭清然正想問為什麼,一名身穿銀鎧的男子站了起來,手裏舉著一個大碗,裏麵裝的是水,卻被他喝出了美酒的既視感。
他仰頭咕嘟咕嘟一口氣將一大碗水喝完,抹了抹嘴,“這五皇子怎麼遲遲不來?聽說五皇子前幾日遇刺,硬生生被嚇暈過去,哈哈哈,來軍營帶個一年半載就好了!”
礙於五皇子的身份,話沒敢說得太難聽,可一入軍營那就不同了,吃穿用度,規矩習慣,都得按照軍營的規矩來,那時才有他吃苦的時候。
大家都笑了起來,可蕭清然的臉色卻十分難看,按照這些人的脾氣秉性,五皇子是逃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