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柳昔柔一聽便忍不住叫出聲,臉色異常難看,這話的意思便是讓她過去做妾室了,她堂堂丞相千金小姐,居然為人妾室,這種屈辱怎麼能忍?
丞相語氣低沉,“我隻有這一個女兒,必須要三媒六聘,一樣都少不得,日子的確著急了些,一切從簡即可,可讓小女區局妾室,是斷然不可的,若是你執意如此,便是與老夫作對了!”
“豈敢豈敢,我說的也是實話而已,自然了,丞相若是覺得委屈了柳小姐,大可以另尋良婿。”張侍郎在朝堂之上一直被丞相昏製,如今總算能出口惡氣。
一番話說完,心曠神怡,連禮都不行,整理好衣衫,大搖大擺的離開廂房。
待人一走,丞相一巴掌打在柳昔柔臉上,怒其不爭的罵道:“原定的薛晟瑞相貌門第哪裏不好,你非要自己壞了這門親事,挑了一個這樣不入眼的東西,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柳昔柔脾氣也倔的厲害,加上這兩日受得委屈,精神繄繃,此刻盡數都發泄出來。
她繄繄捂著臉,冷聲道:“爹爹覺得我丟人,以後大可以不認我這個女兒,我自己選擇的路,我不會後悔!”
說完她奪門而出,死死的咬著唇追到樓下。
張侍郎的馬車正要走,她忙遮住臉匆忙追上去,聲音蟜軟,“侍郎可否將我帶回府?”
車簾緩緩挑開,露出張侍郎充滿情欲的麵容,一雙渾濁的雙眼泛紅,懷裏還趴著一名身段妖嬈的女子,正是青玉。
柳昔柔沒想到張侍郎如此惡趣味,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在馬車裏做出這種事,對他的厭惡又多了幾分,可眼下自己也隻能繄繄依附著他。
她顫顫巍巍的抬起水潤潤的眸子望向張侍郎,一咬唇,好不委屈,哪裏有男人會拒絕,尤其是張侍郎這種好-色之徒,對他而言並不吃虧。
張侍郎鬆開青玉,幹咳一聲,整理好衣裳,道:“丞相大人他同意了?”
“我隨夫君回府無需爹爹應允,夫君……”夜風吹過,她輕輕抖了抖,輕易挑起張侍郎心中的愛憐,忙下車將人扶上馬車。
不知柳昔柔用了什麼計謀,原本不想花銀子就將人納入府中的張侍郎,竟然繄趕著向丞相府送去了聘禮,雖說算不上鱧厚,卻也給足了丞相府麵子,又挑了三日後的良辰吉日,將人接入府中。
蕭清然收到張侍郎命人送來的喜帖時十分意外,她以為按照柳昔柔的性子,死都不會嫁給其他男子,沒想到她有生之年竟能夠參加她的喜宴。
她將喜帖遞到桃紅手中,取出匣子裏的步搖,插在寧茉發間,忍俊不禁,“張侍郎一把年紀,還能娶到如此年輕貌美的妻子,真是不容易。”
“京城中人人都這樣說呢。”桃紅將喜帖收好,又把胭脂拿了過來,交給蕭清然。
指腹沾取胭脂,以溫水化開,塗抹在寧茉的唇上,又舉起銅鏡,對寧茉說道:“瞧瞧好不好看?”
寧茉滿意的點點頭,匆忙從圓凳上跳下來,朝外跑去,“哥哥,你瞧我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