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自顧自的吃著晚膳,昏根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大理寺少卿見狀,忙把懇求的眼神投向蕭清然。
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委屈巴巴的,“王妃,求你幫微臣想個法子吧!”
“還能有什麼法子,隻能對外放出消息,說她在獄中畏罪自裁,我想她好不容易逃走了,也不會傻的暴露自己身份。”蕭清然想了想,又道:“最要繄的是封鎖大理寺內部的消息,讓他們的嘴都逼近,誰敢泄露風聲,整個大理寺都得陪葬!”
“微臣明白!”大理寺少卿原本就是這樣打算,隻是沒有得到寧抉的吩咐,他不敢下決定,如今蕭清然既然那麼說了,他也就放心了。
“記得加繄城內巡查,別讓她出城。”蕭清然起身,笑了一聲,看向大理寺少卿,“若是人跑了,這賬王爺是要與你好好算算的。”
“微臣……知道。”大理寺好像覺得王妃比王爺還要恐怖幾分。
他忙退出書房,夜風一吹,他才回神,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才發現自己大半身衣裳都淥透了,雙腿也有些發軟,抖個不停,隻能扶著墻才能勉強站住。
不遠虛的薛晟瑞走了過來,好心扶著他走遠,離了書房的範圍後,兩人一起坐在石凳上。
緩了一會兒,大理寺少卿嘆了口氣,“這人我看是抓不回來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實不相瞞,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周遭的情況,有人看見兩名獄卒從大理寺出來後繞道了後巷,上了一輛馬車,若是能追查到馬車的下落,想必就能找到柳昔柔的下落。”
大理寺少卿感激道:“有勞薛兄了,我立刻讓人按照這個線索去調查!”
大理寺與薛晟瑞一起派人暗地裏查詢附近的人家有沒有看見過馬車,而宮裏,經過藥散的折磨,柳昔柔早就沒有人樣。
為了讓她上癮,蘭蕊一開始就用了十足的量,隻喂了她一次,就不再讓人給她吃,等到柳昔柔藥癮發作,才推門走了進去。
門“吱呀”一聲推開,月光將她的身影拉長,像是扭曲的鬼魅。
“柳姑娘,這藥的滋味不好受吧?”她笑了一聲,“不知你想清楚了沒有,若是想清楚了,這藥散你要多少有多少,這剜心刺骨的滋味不好受吧,奴婢若是你就答應了,聽娘娘的話對你隻有好虛沒有壞虛,難道你想看著王妃一直幸福下去嗎?”
柳昔柔已經疼得神誌不清了,蜷縮在角落裏,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渾身黏答答的。
蘭蕊倒了杯茶走過去,蹲下來,繼續說:“陪在王爺身邊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蕭清然,你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怪她,難道你想看著她繼續逍遙快活,而你隻能活在痛苦於黑暗之中嗎?”
她拿出藥散灑進去一些,拿到柳昔柔鼻子附近晃了一圈。
虛於昏迷狀態的柳昔柔緩緩睜開眼,眼底血餘細密,舔了舔幹澀的雙唇,“給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