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確確實實不會水,他落了水就慌了,整個人都水裏頭撲騰著:“饒命,岑王爺饒命啊。”
“能說清楚了?”寧抉饒有興趣地掃了眼對方,“那且說說吧,你是哪兒的?”
太監一邊喝著池子裏的水一邊艱難地回答:“奴才,奴才是皇後宮的。”
“拉起來。”寧抉朝著太監微抬下顎示意周圍的人。
另一個暗衛踩著輕功領著人衣服領子丟在了岸上,太監死命地扣著自己嗓子眼,將湖裏的水吐了出來,整個人趴在地上,渾身淥漉漉的,好不狼狽。
“這是皇後娘娘宮裏的?”蕭清然詫異地問道,她倒是不曾想會是那邊的,還以為是宮裏哪個妃子又開始作妖了。
“奴婢可否上前仔細看看?”宮女問。
蕭清然點了點頭:“嗯,我們去看看。”
這領路的宮女在皇後宮裏可不是什麼下三等的使喚宮女,算得上是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了,自然對著宮裏的人員安排知道得清清楚楚。
宮女小跑著上前,匆匆忙忙想寧抉行了一禮,在瞧見這太監的臉時,愣了愣:“小寧子?你不是和娘娘告假出宮了麼!你怎麼還在這宮裏?方才那個小姐是誰?”
小寧子沒想到會遇到皇後宮裏的人,這身子骨趴得更低了,完全沒有現在站在岸邊叫囔的氣勢了。
“岑王,岑王妃,這件事和娘娘無關。”翠玉連忙福了福身子,格外著急,“這件事奴婢會告知娘娘,給二位一個交代。”
娘娘在宮裏本就腹背受敵,這如今若是還惹怒了岑王,岑王妃,今後可要如何是好。原先她還以為岑王心冷見死不救,現如今一看哪是如此,終究還是自己太過天真了!
“無妨。”寧抉抬手,“皇後娘娘本王信得過,這人便交給皇後娘娘虛置吧。本王帶王妃出宮了。”
說完,寧抉一把拽住蕭清然的手腕便朝外走去。
翠玉原先還想帶蕭清然出宮,現如今也隻好改了計劃,帶著小寧子回了皇後宮中。
許是夏日將至,空氣燥熱,禦花園中賞花的人不多,再加上他們特意躲開了人多的路徑,這一路上倒是在花香鳥語之中格外悠閑。
“你怎麼知道她是另有深意的?”
寧抉伸手將高出一枝探出頭的花折下插在蕭清然的鬢邊:“嗯,這些事,遇到多了便清楚了。更何況那女子若是確確實實不通曉水性,該早早沉了下去,或者這言語之中滿是慌乳。”
“但是她的慌乳卻幾乎沒有,更甚至在我沒出手時,還更有力氣喊了。”寧抉笑著搖搖頭,“這般倒是暴露了。再加上那太監的反應,我大概就知道這人怕不是簡單落水。”
蕭清然側首聞到耳邊花香,微歪頭:“嗯。原先還以為你不再是一個香餑餑了,現在看來還是啊。這戶部尚書的女兒也想投懷送吧進岑王府啊!”
話語之中滿是酸意,寧抉機警轉了話題:“嗯,這不是戶部尚書的意見。戶部尚書有兩女,長女前些日子才入了宮,不會這般急著將次女送入岑王府,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