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兆嘉帝拉長了嗓音,淡淡道,“是麼?岑王素來聽岑王妃所言,難不成這句話並非真的?”
蕭清然低頭不語。
兆嘉帝冷聲道:“岑王妃莫不是以為朕好糊弄不成。這若是有戰,岑王建功立業成這萬民敬仰的英雄,朕倒是一點好虛也不曾撈著。若是無戰。朕平白無故還需要得罪一個南國。”
“這等事,朕可不應!”
蕭清然回道:“除卻這一事,不知皇上可還有其餘念頭?”
“其餘的嘛。”兆嘉帝的話語在唇齒之間繞了圈,“倒也不是沒有。就像這若是打仗,近期國庫空虛,恐怕這糧草或是軍餉都不好進行發放。”
原來這人是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
蕭清然善於從商,手裏拿捏著便是數不盡的金銀財寶,這件事是誰都知道的。
平日裏兆嘉帝就算是眼饞倒也是無濟於事,但是這次卻能夠借機讓人給自己一部分。
這麼一想,兆嘉帝便是越發確定:“沒錯。近日國庫空虛,倒是麻煩。若是岑王妃有什麼妙計,不如和朕說一說。這若是能啊,朕也就不怕這所謂的南國了。”
“臣妾手中天衣閣近一年的收入可盡數交於國庫之中。”蕭清然覺著這若是有了明確的要求倒是比先前猜測對方心思的簡單多了。
“就一年?”兆嘉帝明顯不滿。
蕭清然猶豫片刻,近些日子就算是寧抉對兆嘉帝算是較為緩和,二人還是或多或少時不時會有所吵架。
再加上後宮之中他們已然失去先機,蕭清然倒也不好說得太死,生怕惹了兆嘉帝不悅。
“那便是五年。前兩年的收入再加上這後三年的收入都充入國庫之中。”
“好。”兆嘉帝點頭道,“岑王妃果然大氣。怪不得岑王會對你從一而終,朕算是明白了。”
蕭清然簡直想要苦笑不已,這算是所謂的大氣?
可不就是給錢給多了。
果然啊,這錢不論是走到哪裏都是一個萬能的東西。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也。
“皇上可要畫押?”蕭清然有幾分擔心這兆嘉帝明日又變了心意。
兆嘉帝頷首:“既和岑王妃談好,自然是要畫押認下。”
兆嘉帝起草文書,蕭清然確認後畫了手印。
這件事明確後,蕭清然倒也算是痛快:“明日我便讓人將這兩年的銀錢盡數交於國庫。”
“好。”兆嘉帝便是喜歡蕭清然給錢這痛快模樣。
“退下吧,退下吧。”兆嘉帝擺擺手。
蕭清然倒拱拱手便退出禦書房,不遠虛的樹下,寧抉正侯在一旁,見了蕭清然出來倒是頗為擔憂地牽著人手:“皇上可曾為難你?”
“沒有。”蕭清然搖搖頭,不過是要了自己一大筆錢罷了。
這筆錢對於蕭清然而言雖然肉疼,但是最後若是南國興起了戰爭。
這筆錢說到底還是會花在寧抉和他的軍隊之上。
這麼一想,蕭清然倒是覺著一點也不肉疼了。
花給自己對象和花給別人的當然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