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定要好好臥床休息。”太醫把脈之後,勸諫道。
“朕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你給朕開副藥就是。”周金軒很是輕鬆的說道。
太醫沒辦法,隻好按照李元康的要求照辦。
眼看著周金軒又要出門,太醫趕忙遞給周金軒一個帽子。
“皇上,真要出門,把這個戴上吧。”
周金軒以身作則,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和愛戴。
看見周金軒過來,百姓們沿街歡迎,手裏都捧著親手縫製的祈福絲帶。
“皇上,您先休息下吧。”百姓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皇上,這是我們全體百姓給您的祈福,祝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老者雙手捧著絲帶,動情的說道。
“好,好,謝謝大家。”周金軒接過絲帶,抬頭笑看著百姓,“請大家相信,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周金軒做了很多,得到了百姓和基層官員的擁戴。可是,還是有人說他是謀權篡位,覺得他不配做這個皇帝,反對的聲音還是比較多的。
因此,早點給我正式冊封成皇後意義很大,能讓大家知道他是作為李家天下的女婿,暫時來管理這個大楚江山的,這樣反對的聲音就會少一點。
雖然,周金軒可不怕反對。可是,周金軒不願意殺戮太多。他已經忍受了很多反對,他希望這些反對自動退去。而不是,讓他動手。
那就等於要付出血的代價。
於是在我月子剛剛做完的第一天,周金軒就過來了。
“參見皇上。”我行禮。
“孩子睡了嗎?朕要看看孩子。”周金軒說。
在我做月子後,周金軒就沒有過來了,但是還是差丫鬟把孩子抱過去給他看。
我親自把孩子遞過去給周金軒看。
周金軒把額頭貼住寶寶的臉,非常親昵。
“真是越長越像朕了,看這眼睛,黑的像瑪瑙,滴溜溜的轉。”周金軒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安安,等你真的成為皇後之後,朕就給這個孩子正式取名。既然是太子,總要取一個大氣點的名字。”
“多謝皇上。”我淡淡地行禮。
孩子被奶媽抱走了。
周金軒看著我,目光漸漸地有了壓迫感。
我低下了頭,不是不敢迎視,而是不想。
我對周金軒,自我感覺已經沒有了愛戀。隻是,希望離得遠一點。
“抬起頭來。”周金軒鐵青著臉說。
於是我抬頭,直視著周金軒,目光沒有一點閃躲,這讓周金軒更加生氣了,“你已經不怕朕了?”
“請問我為什麼要怕皇上了?皇上又不是暴君。”我的表情依舊淡漠。
“答得好!朕聽說蕭太後經常來看你,看來,你跟她的關係很好嘛?”周金軒審視般地看著我,似乎希望在我眼睛裏看出點心虛。
可是,我心裏坦蕩,目光也毫不退縮和畏懼,“既然皇上已經認了蕭太後為養母,那麼蕭太後跟我就是婆媳關係了,其實蕭太後也算是我的母親,我跟蕭太後關係處的好,不是很正常的?”
周金軒仔細地看著我,覺得我變了很多很多,“朕不喜歡左右逢源的性格。朕的皇後,理應隻忠於朕一個人。”
我淡淡一笑,就好像秋天的菊花在風中搖擺,“皇上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若是說左右逢源,我是不配的。前半生,我過得太傻,所以後半生,隻求平平靜靜,無爭無擾。這是我的心願。”
“不要再跟朕說,你前半生過得很傻。”周金軒大怒,握住了我的手。
手指一用力,我的手掌差點被他搓磨得骨頭都碎了。
我咬著牙,忍受著。
這樣的痛意並不是今天第一次承認,過去,他曾經比這更痛十倍一百倍地折磨過我,我都忍了,所以這次,我隻是扯了扯嘴角。
“朕不允許你吃後悔藥。”周金軒放開了我,可能他也覺得對我無可奈何了,放棄了。
“聽說你給小太後泡了普洱青茶,朕也要喝。”周金軒眼縫眯起,漏出一抹精光來。
我淡淡地說:“不巧了,普洱茶剛剛喝完了,妾身暫時還沒做新的青茶,皇上,隻能等下一波了。”
“你……”周金軒大怒,揚起手來要打我。
可是,當周金軒的衣袖拂過我眉骨上的傷疤時,那豁然的疤痕,就好像眉骨上的尖刺一樣,橫衝直撞地進入他的眼簾,他的手,停住了。
傷疤已經不再流血了,還結了血痂。
給我絕美的臉蛋兒,添上了一道淒涼和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