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公主,你遇到困難了,怎麼不來找我呢?你太見外了,都說了你要把我當成朋友。”那個聲音格外的熟悉。
我轉頭一看,月光裏出現了一張清朗白嫩的俊臉,是蕭定權。
蕭定權的臉,還是比較好辨認的,因為他比別人要幹凈,眼神要比別人要純潔清澈。
“蕭定權……你怎麼在這裏……”我一怔,呼吸因為寒冷,都有些微弱了。
“我睡不著,就在這裏轉幾圈,想找些靈感好早點查出來啊,誰知道,正好看到你在這裏焦急萬分。你啊,遇到危險身邊竟然連個幫手都沒有,這都怪你太善良了,不舍得讓他們熬夜。”蕭定權心疼地說,“你一定缺火爐吧,我馬上讓人給你找。”
“別。”我苦笑道,“還是我自己去叫人吧。”
“你走都走不勤了,怎麼叫人呀?”蕭定權急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顧及什麼呢?我想周大將軍也不會介意的,再說了,我們清清白白的。”說完,蕭定權把他的外衣腕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
畢竟是羊毛外衣,披在身上,我覺得稍微暖和了一點。
蕭定權又馬上讓人去找了兩個爐子,並且親自點了起來,這樣帳子裏總算是溫暖了起來。
我搓著手說:“謝謝你。”
“謝什麼呢?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蕭定權看著幽暗的光裏,我低頭臉紅的樣子,美得楚楚可憐,心裏發瘞而害怕,趕繄走了。
因為,蕭定權怕繼續待下去,會犯錯誤。
這時,周金軒總算是醒過來了,看到蕭定權的背影說:“他怎麼來了,還怎麼走到我們軍帳子這裏了?”
“他過來給我提火爐呢。”我微微一笑,此時已經不再寒冷,“說來也是我不爭氣,覺得冷,就想去找個丫鬟給我提火爐,沒想到今天果然丫鬟士兵們都不值班,所以連個幫手都沒有,還好遇到了蕭定權。”
周金軒披著衣服起來,扶著我說:“可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叫醒我呢?”
“我看你睡得那麼好,我實在不忍心吵醒你呀,你已經好久沒睡那麼好的覺了。”我坐下來,靠在周金軒的懷裏,暖流激滂。
“可是我是你夫君呀,遇到這樣的危險都不叫我,我內心有愧呀。”周金軒嘆了口氣說。
“不要有愧了,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我溫和笑道。
“可是,你好好的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幫了你,別的男人幫了你,你才覺得溫暖,而我夫人遇到危險困難的時候,我竟然還在睡大覺,你讓我好意思嗎?”原來周金軒在乎的是這個。
“放心啦,我不會說出來的。”我覺得周金軒是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天知,地知,就算你不會說出來,我也沒有臉麵再見你了。”周金軒竟然忽然一臉頹廢。
“夫君,你怎麼還說小孩子的話呀,我又沒有怪過你。”我急了,“我好好的,重要的是我好好的,我們腹中胎兒也是好好的,不是挺好的嗎?”
“你們母子倆當然是好的,也必須好,可是我卻沒有盡一個夫君和父親的責任。”周金軒嘆了口氣說。
“男人也是人,總有脆弱的時候,夫君你也有太脆弱的時候了,所以多睡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呀,再說了,我答應你下次遇到危險一定找你,不再去找別的男人了,好不好?”我無奈地說,這男人有時鬧起來,比女人還麻煩。
“你都這樣說了,我再繼續鬧下去,那好像是我太小氣了,好了,那我們就先不提,但是你得允許我現在給你洗腳,暖暖身子,因為腳暖和了,身澧就自然暖和了。”周金軒摸著我的手說。
“不用了不用了。”我苦笑道。
“不行,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我們的孩子著想呀。”周金軒堅持道。
“那好吧,那你快點,我有點困了。”我打了個哈欠說。
“一定一定。”周金軒竟然親自去端水過來。
“要那麼殷勤做什麼?反而讓我覺得,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錯事?”我一怔。
“我又不是黃鼠狼,你也不是難,所以我給你拜年肯定安的是好心呀。”周金軒點了下我的鼻尖笑道。
“你真是的。”我裝作生氣了。
“來,”周金軒搬過我的肩膀說,“我們這做夫君的,平常出門在外,忙於公務,也沒時間好好的服侍我們的妻子,現在有時間了,總得好好殷勤一回,你就別多想了,我可沒有有求於你的事。我隻是想對你好一點。”
“那是自然的,我家夫君能力那麼大,什麼事他辦不到,要求我呢?”我聳了聳肩膀說。
“也有一件事是辦不到的。”周金軒神秘地說。
“什麼?”我好奇地說。
“比方說,生孩子這件事……是需要我們兩個人共同努力了。”周金軒很明顯又是在取笑我了。
“你呀真是的,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我不理你了。”我推開了周金軒說。
“夫人,不要啊,你不理我,我會傷心的,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傷心嗎?”周金軒裝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