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密道內,顧灩正匍匐前進,又因身上有傷,體力漸漸不支,她的額頭已然滿頭大汗。
她停下,微微喘息,然後才繼續朝著前走。
隻是顧灩一邊走著,一邊回憶著爆炸時前後。
她在點燃了火油之後,趁著爆炸,直接落盡了機關裏,躲了起來。
但是她沒想到,這機關的背後竟然掩藏著一條密道,密道通往何處,她卻不知,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許久之後,顧灩看見了遠處有著亮光,令她不由得停下,嘀咕道:“要走出這密道了嗎?”
想到這一點,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隻是她在漸漸靠近洞口處時,一不小心扭到腳,從洞口處跌了出去,摔在了一處草叢遮掩的坑中。
未等顧灩爬起來,她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黑血。
她瞧見後,瞳孔一縮,又猛地咳嗽了幾下,咳出了幾口黑血之後,她抬起頭,正好也瞧見了路過此地的人,正要求救,卻因之前在密道裏浪費了過多的體力,昏了過去。
不過,顧灩發出的動靜也算引起了漸漸靠近這裏的人的注意,令其停下了馬車。
車夫聽到馬車內的人問道:“看看路邊那人怎麼了。”
“是,世子。”車夫應道。
車夫口中的世子叫白欽鈺,他剛從江南辦事回來,卻沒想到在路邊遇到了受傷之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容,然後聽到車夫的聲音傳來,“世子,此人是女子,傷勢不輕,還中了毒。”
“中毒?”白欽鈺略顯意外地反問,“那是昏過去了嗎?”
車夫應道:“對。”
“那把她抬上來,一起帶回府上。”白欽鈺淡淡的道:“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世子良善。”車夫不由誇了一句。
白欽鈺隻是說道:“別磨蹭,抬上來,回府。”
“是!”車夫應了一聲,動作麻利地把顧灩給抬上了馬車,放在了馬車另一邊,之後駕駛著馬車,朝著瑜王府駛去。
……
瑜王府,廂房內。
顧灩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處臥房內,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但下一秒,有道溫潤悅耳的聲音傳來——
“你醒了?”
聞言,顧灩循聲望去,就見榻邊走來一位溫潤如玉的公子哥,他穿著紫衣長衫,麵如冠玉,雙手負在身後,無比的貴氣。
她暗暗思襯,啞聲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白欽鈺眼底閃過一絲好奇,點點頭,道:“對。”
“多謝公子的搭救,請問,,這是公子的府上嗎?”顧灩看著周圍,詢問道。
白欽鈺說道:“對。”
他問:“之前救你時,發現你已經昏迷過去,而且身上滿是傷痕,還中了毒,這是什麼情況?”
可顧灩卻閉口不答,整個人都很失落,白欽鈺不由得挑眉,“好好休息,等你願意說時,我再來聆聽。”
顧灩卻壓根沒給反應,他摸了摸鼻子,拂袖離去。
一直到了晚上,顧灩因為口渴,喝了幾口水,卻突然聽到敲門聲,嚇得她沒拿出杯子,杯子嘭地一聲,落在地上,碎了。
似乎是聽到臥房內的動靜,門外的人猛地推開門,走了進來,關切地問了句,“發生什麼事情了?”
“杯子不小心碎了。”顧灩退了兩步,看著白欽鈺說道。
白欽鈺低頭一看,然後道:“待會兒讓下人來掃,你先用膳。”
顧灩聽罷,未言。
接著白欽鈺沒忍住,詢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顧灩。”
思索片刻,顧灩選擇了如實回答。
白欽鈺長長的哦了聲,“你為何,會從戰王府的密道裏逃出來?”
救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好奇這件事。
可這個問題,令顧灩陷入猶豫,她警惕地看著白欽鈺,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戰王府的密道?”
“聽其他人提起過。”白欽鈺回答道。
接著,他反問道:“顧小姐,這個問題不方便回答嗎?”
“我是在裏邊幫忙的,誰知道卻受盡了戰王爺的折磨,還因容思寧的陷害,整個人都生不如死。”顧灩哽咽道。
聽到這話時,白欽鈺感到震驚,“顧小姐,你之所言句句屬實?”
“莫非公子你不相信?”顧灩瞧見白欽鈺的反應,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眼底閃過恨意,咬牙切齒地反問道。
白欽鈺也是把顧灩的反應看在眼底,他內心充滿著好奇,想要知道顧灩之前究竟是發生過什麼,可他卻不能直白地詢問,以免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登徒子。
所以白欽鈺有些收斂神情,“並非不信,而是顧小姐你之所言實在是駭人聽聞,戰王爺怎麼會做出此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