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悔!”
堅定不移的回答,令白欽鈺不由得對顧灩刮目相看,他暗暗思襯,最後跟顧灩說道:“行,隻要你不悔,我就答應你!”
他覺得顧灩還是有值得他欣賞的地方,別人如果遇到了王孫貴族,怕是早就放棄了,但這一點在顧灩這裏是沒有的。
正因如此,白欽鈺才答應顧灩。
顧灩立刻感激地跟白欽鈺說了句,“多謝世子爺。”
“先用膳,其他的也別著急,得慢慢來,不是嗎?”白欽鈺笑了下,說道。
顧灩點點頭,“有勞世子。”
……
在戰王府的書房內。
濃濃的酒味飄散在四周,越靠近書房,越發濃鬱。
而剛忙碌完的元奇來到書房門口時,臉色就大變,猛地就推開了門,闖了進去。
他說道:“王爺!”
“出去!”裴弘興醉醺醺地說道。
他渾身都是酒氣,元奇急切地說道:“王爺,你傷還沒好,怎麼可以酗酒?”
“出去!”裴弘興厲聲嗬斥。
隻是喝了太多酒的裴弘興,卻在下一秒昏了過去,直到第二天醒來時,裴弘興頭疼,卻仍然下意識的大喊一聲,“元奇,找到王妃了嗎?”
“還沒有。”元奇回答道。
裴弘興聽罷,一言不發,而元奇則是守在裴弘興的身邊,沒有移動過腳步。
不過接下來好幾天,裴弘興都不斷酗酒,傷勢一直沒好。
在事發後的五天,元歐來彙報消息, “王爺,王妃之前吐血,完全是因為中了毒,並且那毒還是用的迷心。”
“迷心?”裴弘興一聽,忽地嚴肅了起來,反問道:“你確定是迷心嗎?”
“是,而且這是容姑娘下的。”元歐微微低頭說道。
裴弘興聞言,怒火中燒,但他發現元歐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立刻道:“有話盡管說!”
“除此之外,容姑娘還經常暗地裏派人去王妃房中……虐待王妃,王妃身上一些難以發現的傷,都是他們掐出來的。”元歐回答道。
此話一出,裴弘興的臉色漸漸陰沉起來,“還有嗎?”
“王妃暗地裏被人折磨,而且在瘋了之後,那些人都背著王爺落井下石,王妃吃盡了苦頭。”元歐如實說道。
微頓,元歐又補充了一句,“甚至是王妃每次掙紮喊叫時,都被捂住了口鼻,每次都差點窒息。”
“容、思、寧!”裴弘興猛地站了起來,狠狠地揣了下桌子,立刻咬牙切齒地說道。
緊接著他想起了什麼,又急切地跟元歐說道:“那你還有要說的嗎?”
元歐一怔,似是不解。
裴弘興見狀,隻好說道:“之前本王吩咐你去查查關於王妃為什麼會說出她救了本王一命的事情,你難道沒去查嗎?”
“回王爺的話,屬下去查了,但是現在還沒有查到結果,更何況……”
說著,元歐突然沒了聲,令裴弘興不悅地說道:“有什麼要說的,你直接說就是,本王不會怪罪於你的。”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有些蛛絲馬跡實在是難以找到,所以一時之間並沒有什麼收獲。”元歐低下頭,回答道。
他說完這番話之後,完全不敢抬頭。
裴弘興卻因元歐的這番話陷入了沉思,尤其是他想起這件事情,恍然發現竟然已經過去了八年。
八年前,他命懸一線,是有人救了他,他才有幸活了下來。
而後他就去找了救命恩人,當時是容思寧來見的他,因此他認為容思寧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誰知道八年後,顧灩說當初不該救他!
那麼是他認錯人了嗎?
盡管裴弘興想到了這點,但他還是發怒了,他對著元歐說道:“找!給本王繼續找!本王不相信會找不到!”
“是,王爺!”
得到吩咐,元歐領命,之後離開。
至於元奇也是被裴弘興給揮退了。
當他們離開後,裴弘興原本是打算繼續喝酒的,卻因敲門聲猛然響起。
裴弘興動作一頓,說道:“進來!”
下一刻,裴弘興就見到推門而入的人——
竟是容思寧。
裴弘興皺起了眉頭,說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讓你在屋子內麵壁思過!難道你是要離開戰王府不成?”
“王爺,寧兒知道錯了,寧兒這不是聽說王爺喝了很多酒嗎?所以去了廚房,給你煮了點醒酒湯。”容思寧溫柔地說道。
接著,容思寧正要說什麼,卻聽到了裴弘興開口說出的話,就令她的笑容差點沒維持住。
“八年前,救本王命的人,究竟是你還是顧灩?”
未等容思寧回答,裴弘興瞥了一眼容思寧,繼續言道:“你是不是李代桃僵,把這救命之恩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