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容華一入金鑾殿。
殿外的公公傳話,道:“罪妃蘇容華覲見。”
罪妃?
蘇容華僵在殿外沒有動。
下一瞬。
她被兩名護衛駕著胳膊,壓到了殿前。
墨成歸冷冷的聲音傳來,道:“你可知罪?”
蘇容華不懂,她有什麼罪。
她甚至抬起了頭。
入眼,白雲錦坐在殿前的椅子上,手上把玩著一枚玉璽。
那玉璽正是她昨日送到樓子軒手上的那枚。
她的眸中滿是錯愕,別過頭,看向站在大殿之首的樓子軒。
“你耍我?”
樓子軒還是那般謙謙君子的樣子,“華妃何出此言?華妃私通左相,密謀偷竊玉璽,謀朝篡位,你可知罪?”
蘇容華若是還不明白,她就是個傻子!
她看向墨成歸,爭辯道:“陛下,臣妾是被騙了。”她纖長的手指指向樓子軒,“是他,是他慫恿臣妾盜取玉璽……”
“玉璽果然是你偷的。”
“臣妾……”蘇容華想要辯解,發覺根本無力辯解。
她已經承認了,承認玉璽是她偷得。
是受何人蠱惑,都改變不了她偷盜玉璽的事實。
“嗬——”
殿前,白雲錦輕笑出聲。
“玉璽,可真是個好東西,人人都想要。”
不行,自己哪怕敗了也要找個墊背的。
蘇容華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陛下,是白雲錦,本宮是被白雲錦陷害的,是她,是她將玉璽給了臣妾,讓臣妾交給樓子軒,她同樓子軒早有一腿,她是要報複你,陛下!”
她句句發自肺腑。
白雲錦笑出了聲。
“陛下,你瞧,你待她矢誌不渝,她胳膊肘往外拐,死到臨頭,還非要咬朕一口,陛下,你不能再偏心了,朕可委屈了,朕肚子裏的孩子也跟著委屈!”
“陛——”
蘇容華還想辯解。
對上墨成歸的眸子,她失了神。
她從未見過那樣的眼神。
想殺人的眼神。
“帶下去,關入天牢,擇日問斬!”
轟隆——
蘇容華麵如死灰,她死死磕頭,“陛下,臣妾是冤枉,陛下……”
她已經被拖出了殿外。
聲音還在殿內回蕩。
白雲錦回過頭去看墨成歸的眼神,發現他的眸中沒有難過、傷心,就像蘇容華不過是毫無幹係的陌生人。
“啪——”
她將玉璽丟到了墨成歸的腳下。
從椅子上站起身,大搖大擺地向殿外走去。
路過樓子軒身邊時,她瞥了他一眼,眼神諱莫如深。
……
蘇容華被關入天牢的第一晚。
白雲錦便來欣賞她摔下來的姿態了。
彼時,蘇容華在稻草上縮成一團。
春寒料峭。
夜裏極冷。
她牙關在打顫,反複喊著:“臣妾要見陛下,臣妾有話說,臣妾是冤枉的……”聲音沙啞。
天牢中,回蕩著她的聲音。
很是淒涼!
“華妃,你盜玉璽,為從表哥的手上換來後位,你……一點都不冤枉。”
蘇容華從地上爬起來。
隔著欄杆,看向白雲錦。
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這些日子,同墨成歸之間的遊戲,讓她麵色紅潤,年輕了十幾歲,看起來就像及笄之年的小姑娘。
蘇容華雙眸赤紅,“白雲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