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說話。
滿口的酒氣。
“你喝酒了?”
“嗯啊。”她鑽入他懷裏發酒瘋,“朕回答了陛下的問題,現在換陛下回答朕的問題了。”
“相信!”
聲音很輕。
滿是堅定!
他對白雲錦的愛,便是矢誌不渝。
無論是愛,還是恨。
他們彼此糾纏了整整十年,不是嗎?
到最後,她成了先放手的人。
而他——卻放不下手了!
天知道,她說出自己心口前的傷,是因為樓子軒的時候,他有多嫉妒!
才會瘋狂地在上麵印上自己的印記!
“是嗎?”她突然抬起手,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枚金鐲子。
木槿花式,工藝精巧。
“矢誌不渝的愛,是不是像這枚金色的手鐲一樣,永遠不會退色?”
墨成歸的視線,在金鐲子上停留了須臾。
視線又落在了她身上,溫柔道:“你喝醉了。”
白雲錦一直舉著手,將那枚金鐲子呈現給墨成歸看,不死心的語氣,道:“你看看嘛,是不是?是不是像這枚金色的手鐲一樣,永遠不會退色?”
喝醉酒的白雲錦就像一個孩子。
墨成歸的話中多了一絲寵溺,道了一句,“是!”
他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她。
不屑再看那枚金鐲子一眼。
砰——
有什麼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那是她偷偷藏起來的,那份年少的回憶——
白雲錦同墨成歸的初遇,是在京城月老廟後的那株梅樹下。
那日,母後病逝。
母後曾經對她說過——雲錦,難過的時候,就去求月老,月老一定會為你帶來能給你幸福的人。
白雲錦認定——能給她幸福的人是母後。
是此,她一個人偷偷溜出了宮,前往了月老廟。
那日,下了很大的雪。
月老廟除了她,空無一人。
她不知氣候惡劣,在月老樹下虔誠地跪拜,心中許願母後能回來。
忘記了身體的寒冷。
忘記了腹中的饑餓。
待反應過來,她的腿已經跪麻了。
她的姿勢也從跪變成了躺。
身上除了被雪花覆蓋的寒冷,再無其他直覺。
她覺得自己怕是史上第一個被凍死的公主。
倏地,頭頂撐起了一把紅色的油紙傘。
撒下紅色的光暈。
像極了梅花樹上飛揚的紅繩。
少年那張俊俏的臉,印入了眼簾。
那雙漆黑的眸子,似有流光溢彩。
讓她矚目!
墨成歸救下了差點凍死的她。
她撐著傘。
他背著她。
他的背很暖,像小時候趴在母後背上的感覺。
她趴在他的背上閉上了眼睛。
耳邊母後似乎在對她說,“雲錦,是不是很幸福!”
是。
墨成歸便是她的幸福!
然——
那一刻起,她不是成為了他的“傻丫頭”。
而是成為了一顆,用到此時的棋子。
“哈哈……”她在墨成歸的懷裏輕笑出聲,道:“曾經,我也信,信我對你的愛矢誌不渝,永遠不變,哪怕你傷我,捅我,亦無悔,可惜了,錯了……大錯特錯!那種執著不過是因為得不到,一旦得到了,就像已經到手的玩具,可以隨時扔掉!”
白雲錦的唇邊擒著一抹笑,“墨成歸,我是真的真的不愛你了!”
前幾天,可能帶了點逞強。
和特意的報複!
心卻因為話中的謊言而跳動著。
此時,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說完這句話,白雲錦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