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墨成歸一拳捶在木欄上。
霎時。
手背見了血。
“陛下,君無戲言,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殺了臣妾,哈哈哈——”
蘇容華刺耳的笑聲在牢房內響起。
萬人之上的帝王又如何!
還不是被她耍的團團轉。
在天牢受的苦,積攢的怨念,突然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她越說越來勁,“陛下,當年白雲錦沒有說出實情,想必是為了救你吧,隻有讓世人知曉公主是個殺人犯,你才能從天牢裏走出來,陛下,你說你從天牢走出來幹的第一件事,是什麼?臣妾猜,會不會是給了白雲錦一巴掌……哈哈……”
蘇容華出身青樓。
常年被男人玩弄,在男人堆裏混。
便擅長將“愛”變成自己的籌碼。
也擅長玩弄別人的“愛”!
“陛下,那個纏著你的女人,終於死了,其實你該感謝臣妾的,對不對?白雲錦壓迫了你整整五年,現在她自殺了,你輕鬆了,也可以穩穩坐在龍椅之上。”
墨成歸承認,在惡心人這一點上,蘇容華很是厲害!
他就那樣冷冷看著她,最後冷意,變成了淡然。
白雲錦已經死了。
他憤怒給誰看?
給誰看!
“砰——”
墨成歸一腳踹開了牢房的門。
那門壓在了蘇容華的身上。
也打飛了她一顆牙齒。
她怯怯地往後退了幾步,說話有些漏風,道:“陛下,君無戲言……君無戲言……”
“蘇容華,你大可放心,寡人不殺你,寡人不會放你去打擾她,寡人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容華細細揣摩墨成歸的話。
才發覺自己大錯特錯。
“你——該不會——”
“你擅長玩弄‘愛’,為何沒發現,寡人的心向著誰?又愛著誰!”
蘇容華搖了搖頭。
不可能!
墨成歸怎麼可能會喜歡白雲錦。
白雲錦隻是棋子。
他隻是讓那顆棋子發揮了最大的作用。
到死!
墨成歸彎下腰,湊近蘇容華,道:“這天牢消息閉塞,你知她死了,可能還不知,寡人也沒放過她的屍首,寡人已經同她完成了冥婚,依後位之禮,讓她安葬於皇陵!寡人愛她,比誰都愛!”
蘇容華的眸子瞪得老大!
冥婚?
後位之禮?
墨成歸瘋了!
“多虧你告訴寡人這麼多,你的心腸既然如此歹毒,寡人就不用對你手下留情了!”
墨成歸的手段,比白雲錦要厲害得多。
白雲錦折磨蘇容華。
不過就是扇扇巴掌,抽抽鞭子。
墨成歸則不同!
他熟悉審問犯人之道。
迎接蘇容華的是地獄!
那種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被敲碎了,是什麼感覺?
是想死的感覺!
墨成歸審問她,讓她說出自己的罪過。
一條又一條。
有關——招惹了白雲錦的全部罪過。
蘇容華這才知道。
白雲錦一直都是墨成歸藏在心頭的珍寶。
自己則惹了不該惹的人!
……
這些日子,墨成歸從蘇容華的口中了解了很多。
很多關於她的回憶。
就像那三巴掌!
第一巴掌,她為了他承擔罪責,他捅她心窩。
第二巴掌,她為了他打人,他再次捅她心窩。
第三巴掌——
他痛在心底,連給了自己三巴掌!
他沉著一雙眸子,問趴在草堆上,如一灘爛泥的蘇容華,“蘇容華,你說她為什麼要死,回答這個問題,寡人便放過你。”
蘇容華疼的難受,說上一句話都及為費勁。
“難……難……道……不……不是……因為……愛……愛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