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看向許曼貞蒼白如蠟的臉,好像下一刻就要崩潰了,他輕蔑的笑道:“想起來了嗎?”
“我不認識他!”許曼貞欲轉身往外走。
卻被江臨一把扯住胳膊往後一甩,保鏢順勢壓製住她!
許曼貞害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你們放開我,江臨,江臨你聽我說,我真的不認識……”
江臨眉頭一皺,保安塞了一團布堵住了許曼貞的嘴,客廳徹底安靜下來了。
“說說吧,是怎麼以假亂真的?”
江臨一腳踹在男人的臉上,男人慘叫一聲,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她讓我模仿您的聲音假裝和她化妝間裏……江先生,我把知道的都說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的主意!”
許曼貞瞪大通紅的雙眼,嘴裏發不出聲音,隻能扯著脖子唔唔唔的叫著!
她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怎麼找了這麼個窩囊東西!
江臨卻絲毫不將她的掙紮放在眼裏,緩緩的蹲下來,嘴裏慢慢吐出煙霧,“哪隻手戴了我的手表?”
男人沒察覺出危險的信號,心想隻要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就會被放走了,所以脫口而出:“右手。”
“啊——”男人的五官頓時扭曲成一團,淒厲的尖叫出聲!
江臨在他的手背上碾壓著煙蒂,鼻翼兩側的青筋突突直跳,“你也配?”
喬喬當時會是什麼心情?
她一定覺得他是最惡心的人,她說出‘江臨你好髒’的時候,眼底的痛苦悲涼他看不明白,原來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想到這裏,他恨不得立刻將麵前的兩個人給殺了!
他彈開滅了的煙頭,一腳將男人踹開,“拖出去吧,廢了他的右手。”
許曼貞看著步步朝她走來的江臨,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她連乞求都不敢,眼裏全是驚恐。
他會怎麼處置她?殺了她嗎?
江臨拿著注射器,針頭上擠出的藥液折射出冰冷的光,他勾唇輕笑道:“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許曼貞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如厲鬼一樣的男人將藥物注入她的手臂,她掙脫不開,脖子的青筋根根分明,喉中不斷發出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既然這麼喜歡男人,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禮,讓你好好享受這個夜晚。”
丟開注射器,江臨冷漠下令:“送她去城南碼頭。”
嘴裏的布被扯開,許曼貞發出歇斯底裏的哭喊聲:“江臨,求你了,放過我吧,看在我喜歡你這麼多年的份上!”
“我偷偷喜歡著你,為了你改變在自己,要不是我爸讓我處處讓著南喬忍氣吞聲,和你在一起的人一定是我!”
“我那麼喜歡你,為了你我連我爸都不管了,江臨,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才是一心一意對你的人!”
“你真讓我惡心。”江臨厭惡的眼神刺痛了許曼貞的眼睛。
一瞬間,她體會到什麼是蝕骨之痛,有什麼傷害比被心上人說惡心還要萬箭穿心?
她被保鏢拉走,哭喊聲在空蕩蕩的客廳裏不斷回響:“你這個魔鬼!我們都隻是推波助瀾而已,真正害死南喬的人是你!”
“是你,江臨!是你害死了南喬!”
“你害死了她!”
“你永遠都別想安心,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裏吧!”
許曼貞被丟去城南,夜深人靜,女人控製不住藥物的作用,發出的靡靡之音引得黑暗中的流浪漢蠢蠢欲動。
天將亮,無休無止的折磨才結束,許曼貞頭發淩亂的躺在破草席上,身上毫無一塊完整的地方。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許曼貞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隨即被人丟進車裏。
她什麼都看不見,天黑了又亮,不知過了多久車子才停下,那些人將她丟去了邊境,治安最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