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聞言一愣,心想這寧小姐還真是個守財奴。
都是開得起邁巴赫的人了,昨天讓交兩千塊罰款舍不得,今天一聽說有獎金表情都不一樣了,這才多少錢啊,連她那輛邁巴赫的車軲轆都買不起,至於嗎?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到底對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張凱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禮貌道:“寧小姐做的是好事,又救了我一命,這是應該的。”
寧溪這才喜滋滋地走了。
她剛離開沒一會兒,一長隊的警車就呼啦呼啦地開了過來,將整個商場封鎖住。
法醫也一起到位,聞到屍體散發出的臭氣熏天的味道,又看了眼屍體,當即就說道:“這就是犯人?不可能,這人都死了一個多月了!”
張凱聞言皺起了眉頭:“不對,這人剛剛還活著,我開了一槍,打的是肩膀,是不是他隨身帶的什麼化學製品腐蝕了屍體,勞煩你們再仔細檢查檢查。”
法醫聞言又忍著惡臭將屍體檢查了一番,最終得出結論:“這絕對不是新鮮的屍體,我剛剛也看過他身上的槍傷,確實是打中了肩膀,可你看,這傷口周圍根本沒什麼血,隻有少許黑褐色的血塊,若他中槍之前是個活人,血不是這個樣子的。還有,他身上都長蛆了,若是化學製品腐蝕了屍體,不至於這麼快長蛆。”
法醫說著說著,也覺得納悶:“這就奇怪了,一個早就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再出來犯事?”
張凱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巨浪,剛剛寧溪說這人已經死了個把月了,他是絕不相信的,這人在中槍以前明明活得好好的,在A市犯下了多起案子,怎麼可能是個早就死了的人?
可法醫也這麼說……
這時,法醫忽然驚呼一聲:“這是什麼?”
張凱循聲望去,隻見法醫手中拿著一張黃色的舊紙,上麵似乎還畫著什麼圖案,他腦中忽然掀起了驚濤巨浪!
似乎,在犯人即將要殺死他之前,他眼睛的餘光是瞟到一抹黃色的影子飛快地飄向了這個犯人,剛開始他以為自己是在生死攸關之際產生了幻覺,可這分明不是幻覺!
“這是張符紙吧,怎麼這大城市裏還有人搞封建迷信……”法醫自問自答的聲音傳來。
張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忽然脫口而出:“這是我的符紙!是……是我奶奶去廟裏求的,當時我與這人近身搏鬥差點被他殺了,就……就胡亂拍上去了……”
法醫:“……”
這個案子最終結了案,卻仍是個懸案,沒有人能解釋一個好好的活人為什麼忽然屍體腐爛到那個程度,但好在此人死了,不管是怎麼死的,暫時不會有婦女再被拐騙了。
第二天是周六,張凱依照寧溪之前被紀修齊保釋的時候留下的地址,一大早就登門拜訪。
馬冬梅見警察找到家裏來,還點名要見寧溪,懷著惡意打探消息:“這位警官,寧小姐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啊?要她真犯了什麼事,你可要趕緊將她抓走,她就是個鄉下來的,又土又沒文化,人品也有大問題,你快抓她去坐牢,讓她在牢裏好好改造。”
張凱眉頭一皺:“寧溪沒有犯事,你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