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到痛腳,陳寒雪立刻炸毛:“要你管?”
她立刻翻身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可是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她又羞又氣,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一臉無辜的男人。
這口氣她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想著待會兒要怎麼整他。
伍毅驊翻了個身,麵對著她,無比認真的說到:“說真的,他既然在外麵有了女人,那你也應該在外麵找個男人,這才公平。”
陳寒雪有些艱難的把衣服穿上:“找個男人?找你嗎?別做夢了。”
伍毅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又將她壓在了身下,嘴唇漸漸靠近:“我不好嗎?別忘了昨晚你是在誰的身下又哭又叫的,還有剛才,你不是酸的連衣服都穿不上了嗎?”
陳寒雪覺得伍毅驊簡直就是個瘋子,以前也沒看出來他有多喜歡自己啊,怎麼現在跟個狗皮膏藥似得一直死纏著她呢?
她不爽的伸手抵住他漸漸逼近的胸膛,說到:“要找床上功夫好的牛郎店裏到處都是,年輕帥氣又善解人意,反正不管找誰我都不會找你。”
這句話惹惱了伍毅驊,他狠狠鉗住她的下顎,眼睛直視著她:“你寧願去找沒感情的小牛郎也不想和我上床?”
靠的這樣近,陳寒雪才發現他的額頭上竟然還有一道又長又細的疤痕,那疤痕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了太陽穴,看起來有點嚇人。
聽說在監獄裏也有拉幫結派的,不聽話的肯定都要吃苦受罪,伍毅驊進去的時候她隻顧著傷心也沒找人打點一下,他肯定是吃了不少的哭才會變成這樣的。
這樣想著,她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有些內疚了,那些狠話憋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放開,我大不了就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不會去告發你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夠仁慈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可是伍毅驊卻冷笑著說到:“你可不是被狗咬了,而是被我上了。”
“你!”陳寒雪沒想到他這麼不識好歹,同時心裏也不由得開始害怕起來,難道伍毅驊是想借此纏上她?
正在兩人僵持之際,陳寒雪的手機忽然響了,她像是等到了救星似得,立刻一把推開他,慌張的說到:“我……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陳夫人打來的,告訴她陳瀚東已經醒了,讓她現在立刻去醫院。
陳寒雪從來沒覺得陳夫人的聲音這麼好聽,她掛掉電話,正要落荒而逃,伍毅驊卻又拉住了她的手:“咱倆的事還沒說清楚,你就這麼走了?”
“……”陳寒雪心想,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接近她果然是別有居心的,做好被宰的準備,她冷聲說到,“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
伍毅驊皺了一下眉,捏著她的手也不禁用力:“你什麼意思?”
陳寒雪把他的手甩開,有些嘲諷的看著他:“別裝了,我知道你剛出來手頭有些緊,你開個價,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答應你。”
伍毅驊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你以為我是來找你要錢的?”
陳寒雪覺得他這完全是在演戲,她也懶得再和他繼續廢話,從坤包裏抽出一遝錢放在了床頭櫃上:“這點錢你先拿著,你可以睡一覺再離開,付完房費……應該還有剩餘。”
伍毅驊開的這間房應該挺高檔的,說不定還是總統套房什麼的,沒想到他沒什麼錢生活過的還是挺奢侈的啊。
這家夥肯定是想把自己當成冤大頭,這樣想著她立刻就想走,但是怕伍毅驊出門來找她,於是她又把他的衣服全部拿在了手上,然後又扔了一張信用卡在床上:“這張卡裏麵還有十萬塊,絕對夠買一個一級牛郎了,別再來找我,也不準說出去,不然,我的手段你懂的。”
“陳寒雪!”伍毅驊怒氣衝衝的,看樣子像是要跳起來打人。
陳寒雪嚇得飛快的跑了,伍毅驊身上沒衣服,追到門口又縮了回去,他丟不起那個人。
陳寒雪進了電梯,有些得意的衝他揚起嘴角,然後說到:“記住,別再來找我。”
到了樓下,她把伍毅驊的衣服全部扔進了垃圾桶,眼角無意撇到衣服上的牌子,竟然是阿瑪尼的最新款,她頓了一下,隨後又想,肯定是仿的。
打了一輛車,她直奔醫院,發生了這麼糟糕的事情,她得找陳夫人好好商量一下才行,新年第一天就發生這麼鬧心的事,她不由得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開車的師傅一直從後視鏡裏瞄她,陳寒雪一開始沒在意,次數多了也忍不住開始發火了:“我說師傅,您好好開車行不行,大過年的別添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