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東點了點頭:“我會在外麵守著。”
他的意思是會保護她,就算薛耀丞來了也不會輕易讓她被帶走,可是楊寂染的神經已經無比的敏感和脆弱,任何一句話都能輕而易舉的擊潰她的神經,她有些憤怒的吼到:“夠了吧,我說了會救她就是會救她,你們用不著這樣防著我,難道我還會趁機逃跑嗎?”
餘莞一臉錯愕的看著她,見楊寂染似乎真的很生氣更是有些不明所以,半天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解釋到:“瀚東他應該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多想。”
“夠了,你們都出去吧。”楊寂染一臉疲憊的開始下逐客令。
餘莞和陳瀚東對視一眼,都沒再說什麼,一前一後的出了病房。
到了外麵,餘莞叫了一位護士小姐過來幫陳瀚東處理傷口。
護士包紮的時候她才發現陳瀚東真正的傷口是在後腦勺上,脖子那裏是一個深深的壓印,那牙印還滲著血,可見是剛咬上去沒多久。
她的目光又轉向病房內,聯想到之前楊寂染說過的一番話,她的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遲疑了一下之後,她還是問道:“你……和小染以前是不是認識?”
關於這個,陳瀚東並沒有打算隱瞞,他說:“是的,我們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要說她是我女朋友也可以。”
“什麼?”餘莞震驚的心情不亞於陳瀚東知道楊寂染是她女兒時的心情,她的目光在病房門口和陳瀚東身上來回逡巡,心情一時間複雜無比。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這麼小呢,陳瀚東和楊寂染以前竟然是男友朋友的關係,難怪她之前會那麼討厭小微。
真是作孽啊,兩姐妹竟然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
她又問:“那你們為什麼要分手?”
作為母親,她無法偏心任何一個女兒,所以隻能把罪責全部推到陳瀚東的頭上,如果他當初沒有和楊寂染分開的話,小微也就不會遇上他了,更不會攤上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陳瀚東摸了一下脖子,那裏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可是,關於怎麼回答餘莞這個問題他卻犯難了,難道要他告訴餘莞是因為楊寂染在洗錢走私他們才分手的?
這對餘莞來講似乎太殘忍了一些,他看得出餘莞對楊寂染還是有很高的期望的,不然當初她不會想要去法國找她。
而且這涉及到軍事機密的問題,知道的太多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樣想著,他便說了一個明顯是借口的借口:“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這樣泛濫的理由果然沒有被餘莞接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陳瀚東,然後試探性的問到,“是不是你……喜歡上了別人……然後就拋棄了她?”
“……”陳瀚東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他和楊寂染分開,除了她身份的原因,還有就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愛上她,當初是抱著‘反正都要結婚,是誰都無所謂’的心情還一直和她相處的,所以後來分手他也沒有多掙紮。
直到遇見餘式微,他才確信,這才是愛情,這才是愛一個人的感覺。
“你……”見陳瀚東沉默,餘莞的神色更複雜了,她又說,“我也不想偏袒誰,如果當初你是因為小微才和小染分開的,我絕對不會同意讓小微和你在一起,因為小染她也是我的女兒。可是現在,你和小微結婚了,就別再耽誤小染了,也別對不起小微。”
她以為陳瀚東脖子上的傷口是那什麼什麼時候留下的,而且楊寂染明顯對陳瀚東舊情難卻,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兩個女兒為了一個男人而互相殘殺。
陳瀚東沉吟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解釋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楊寂染早就結束了,不會對不起小微。”
兩人正說著話,陳瀚東忽然眉心一擰,有人過來了,腳步聲整齊劃一,一聽就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而他們正是朝著這邊來的。
看來薛耀丞已經找到他們了。
他轉頭對餘莞說:“你先走,走的越遠越好,我沒打電話給你你千萬不要回來。”
他得獨自解決這件事,不能再讓餘莞也摻和進來。
可是餘莞正一頭霧水,哪裏肯走,她問陳瀚東:“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叫我走?那小微呢?”
“小微沒事,你快走……”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薛耀丞已經帶著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因為在外執行任務,所以他們穿的都是便裝,可是氣勢依然駭人,餘莞敏感的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這下她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