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在中國領域內犯罪我們就有權抓你。”薛曜丞義正言辭的答道。
“犯沒犯罪我的律師會和你們談的。”說完這句,楊寂染再沒開口,一直裝木頭人,薛曜丞和宋仕章都拿她沒辦法。
恰好這時陸戰柯回來了。
薛曜丞立刻上前,說到:“你可算回來了,現在可以審陳瀚東了。”
陸戰柯嗓音低沉的應了一聲:“你們跟我來。”
三個人一起到了關押陳瀚東的審訊室,陸戰柯坐中間,薛曜丞和宋仕章分坐左右。
陸戰柯沒說話,他讓薛曜丞負責主審。
薛曜丞翻開卷宗,率先發問:“陳瀚東,有人舉報你盜竊國家機密文件,你承認不承認。”
盜竊國家機密文件?難道他指的是霍瀝陽那個案子的證據?想到這兒他立刻想起了程寮,那天,檔案室裏就他們兩個,他出來的時候也隱隱感覺有人在跟蹤一擊,隻是那個時候他忙著救人,並沒有在意那麼多。
現在想來,當時的猜測都成真了。
原來隱藏在係統內部的奸細真的是他,他先向楊寂染報告了那件事,然後又向組織揭發了他。
想通了這一點,陳瀚東便有了自己的決斷。
“不承認。”他坦然答到。
薛曜丞早已料到,他冷笑了一聲,然後亮出了證據。
“關於霍瀝陽這個案子的資料,之前一直都是存在檔案室的,而據我們所知,最後一個看見那份檔案的人就是你,你出去之後檔案就不見了,你說,會是誰拿走了呢?”
“這個事我可以解釋,當初的確是我最後一個看了那份檔案,檔案也並沒有消失,而是被我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陳瀚東緩緩的回答著,語氣鏗鏘有力,並不像做賊心虛的樣子。
當時檔案室門口有檢測的儀器,他想把資料拿出去根本不可能。但是他拿到了程寮的手機,於是他想出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計劃。他用程寮的手機把資料拍了下來,然後把資料藏了起來。隻要程寮沒找到,他就會向楊寂染報告。接著他到了一個朋友那,把資料全部打印出來,墨水,自然是特製的,最多隻能保持三天,三天之後上麵的字跡就全部都會消失。
當他把資料交給楊寂染的時候,有了程寮的情報,她自然不會想太多,下意識的就認為手上那份資料就是檔案室那份。
瞞天過海,李代桃僵,這一切都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
“另外一個地方?什麼地方?”薛曜丞又說到,“不管你把資料放在哪兒了,隻要沒有經過批準就帶出檔案室,那就是違反了機密保守條令。”
陸戰柯的臉上隱隱浮現了一絲擔憂,單是這一條就夠陳瀚東受的了。
可陳瀚東仍舊十分鎮定,他說到:“你先別急著往我頭上扣帽子,我的話還沒說完。資料並沒有被帶出資料室,依舊在那裏,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陸戰柯終於開口,因為他已經基本確信,陳瀚東沒事了。這小子,不但身手夠快,腦子也足夠好用。薛曜丞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隻不過都被分散開了,檔案室裏的每一份資料的最後一頁都是霍瀝陽那個案子的資料。順序是檔案的排序。”
“……”此話一出,整個審訊室都安靜了,三人都格外無語的看著陳瀚東。
過了好一會兒,薛曜丞才咳了一聲,問到:“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時候陳瀚東自然是不能說實話的,於是他開始了自黑。
“我那天心情不太好,喝了點酒,所以……”
“那後來又為什麼一直不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找那份檔案找的有多辛苦?”發現檔案不見了,他們就開始瘋狂的尋找和搜索,他們不是沒想過可能是夾到別的檔案裏麵去了,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每一份檔案裏麵夾了一頁。
這樣的古怪的主意,也隻有陳瀚東能夠想的出來吧。
陳瀚東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回答:“因為……心情不好。”
“……”薛曜丞再次無語,如果不是天生脾氣好,此刻恐怕他早已到了暴怒的邊緣。
宋仕章開口說到:“好,就算資料的事你能解釋清楚,那麼這件事呢?”他伸手把一遝資料攤開推到了陳瀚東的麵前,“這是你名下的一張銀行卡的交易記錄,上麵顯示不久前你新開的這個賬戶忽然有了大量的現金流入,然後沒過多久又轉了出去,而購買的東西,卻是一批雞蛋。你能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