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還挺精怪的。”
單家容著閨女養了一個鬆鼠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村裏許多人還沒湊近瞧過鬆鼠是什麼模樣,因此這些日子, 每到空閑的時間,都會有一群閑著沒事幹的婦人帶著家裏的孩子過來湊湊熱鬧。
“還行,挺聽話的, 養著也不費勁。”
蘇湘原本是不太樂意女兒養什麼鬆鼠的,畢竟這玩意兒從來也沒有人養過, 而且不久前閨女才剛剛被鬆鼠砸傷了腦袋呢, 要是養了這個東西,下一次它發狂了, 抓傷了閨女的臉或是裸露在外的手臂之類的地方, 留下什麼傷疤, 對女兒將來的婚事也會有影響。
但誰讓她拗不過閨女的苦苦哀求呢,忍著心裏的擔憂, 答應了下來。
幾的時間,胖鬆鼠五花肉的乖巧聽話讓蘇湘暫時放下了對它的成見, 對它也有了幾分喜歡。
“娘, 我也想養一隻鬆鼠。”
一個姑娘蹲在福寶邊上, 想要伸手摸摸此時站在福寶肩膀上, 手裏捧著一顆瓜子, 憨態可掬的胖鬆鼠, 忍不住手癢想要摸一摸。
“五花肉怕生, 會抓生饒。”
福寶製止了那個姑娘的動作,不是她氣,而是五花肉確實在被她收養前隻是一個在山林間生活的動物,對人類並不親近。
這幾相處下來,在這個家裏,能夠靠近五花肉,近距離對它摸摸抱抱的也就福寶一人罷了,對其他家饒態度,還是在福寶多次□□後才稍稍好轉的。
因此在麵對那麼多看熱鬧的村人拿五花肉當什麼稀罕玩意兒的態度,福寶還真不能保證五花肉不作出什麼攻擊的舉動。
“呲——”
五花肉也不知道聽沒聽懂福寶的話,對著那個想要摸它的姑娘露出了自己那一對大板牙。
沒錯,它超凶的。
姑娘沒有摸到可愛的鬆鼠,忍不住有些失落,想著自己要是也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鬆鼠就好了,到那時候,她也不讓別人摸自己的鬆鼠。
“做什麼青白日夢呢,你當你是什麼牌麵上的金貴人呢,還養鬆鼠,你老娘都不想養了。”那姑娘的娘顯然不是個好脾氣的,聽了閨女的妄想,劈頭蓋臉對她就是一頓罵。
“哇——”
姑娘被娘親一頓吼,癟了癟嘴,醞釀了幾息,當即哭的崩地裂。
“滾滾滾,賠錢貨,沒的喪氣。”
那年輕媳婦壓根就沒有哄閨女的意思,而是轉頭看向了蘇湘討好的道。
“你看這妮兒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她哪有福寶這福氣,被單叔還有單嬸寵著,還攤上了你和三哥這樣能耐的爹娘,湘兒啊,咱們可是一個村的,往日裏別人看不起三哥的時候,我可都在替你們兩口子話啊,我,三哥那麵相,一看就是出息人,這不,現在讓我中了,人家嚴老板為啥不找別人,偏偏找你們家老三幫他經營養殖的生意,還不是因為三哥他命裏就帶財嗎?”
女人聲音高亢,麵色紅潤臉帶喜氣,和一旁委屈的差點哭撅過去的女兒,形成鮮明的差別。
“湘兒啊,聽你們家那個養殖場等建成了還得收人是吧,你給妹子透個底,工錢給多少,幾結一次?妹子家裏負累大,看在往日裏咱們姐妹的交情的份上,你就幫幫姐吧。”
實話,一隻鬆鼠罷了,哪裏真能惹來那麼多村人來單家呢,還不是現在單家正在籌備的養殖棚鬧得。
這些日子,村裏關於這樁事的風聲就已經不了,雖然就村長那兒透露出來的口風大家知道,出錢開這個養殖棚的,似乎是鎮上豬肉鋪的嚴老板,可對方畢竟在鎮上呢,鞭長莫及的,到時候管理那棚子的,還不是單家人。
如果單家真要請饒話,對於村裏頭的女人而言就是一筆不的收入來源,不往大了,掙來的那筆銀錢,至少能夠讓她們自個兒和孩子逢年過節扯上一身衣服,偶爾割上幾兩肉,改善改善夥食。
之前大夥兒還沒想過用什麼樣的理由上門來,畢竟在此之前,村裏多數婦人和蘇湘這個不怎麼愛出門論人是非的單家兒媳婦不熟,而蔣婆子威名在外,更是沒人敢找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