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黎舊街道,尾巷。
這裏住著很多流浪漢與貧困‘藝術家’們,每日來來往往的人很雜亂,治安混亂。
伊可人剛接待完一位客人,把人送走後,她回來將自己洗幹淨。
而後抽了根煙,長長歎了口氣。
現在的她,得過且過,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在台上鋒芒畢露的模特伊可人。
隻是日子再難過,好歹苟活著,隻要不被薄亦琛找到……
門鈴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她看了眼時間,碎罵了一聲,她一支煙還沒抽完,下一位客人就來了。
真不給她一刻喘氣的時間,她的身子也受不住這樣的無節製。
剛想開門回絕‘來客’,不想打開房門那一刻,她整個人石震在原地!
薄……
薄亦琛!
想關門已經晚了!
這個她躲了那麼多年的男人,還是再次找到了她!
伊可人轉身就想跑,但薄亦琛長臂一伸,一把抓住了她淩亂的長發。
狠狠一扯,生生扯斷了她的發——
“啊!”
伊可人嘶叫出聲,但周圍住的都是流浪漢,根本不會理睬她。
隻當她這位小姐,又在接客。
薄亦琛按著女人的頭,猛地撞上牆壁。
“砰”的一聲傳來,伊可人隻覺眼前一片暈眩。
而後,她跌倒在地上,全身無力。
“跑,繼續跑啊!”
下頜被男人的手指扣住,她的目光與之對視。
他眼中的猩紅,絲毫不減,仿若下一刻,要將她吞噬。
“咳……薄,薄亦琛……別這麼對我……”
這一刻,她跑不了,隻能試圖讓這個男人動容。
“伊可人,你當初對夏夜所做的,遲了那麼多年,你以為就能躲掉?!”
薄亦琛站起身,抬腳直接踹在女人身上,疼得對方嗷嗷直叫。
而一旁看著這一幕發生的助理,全程不敢冒氣。
這幾年,薄總的情緒向來不對,時而正常看,時而癲狂。
但沒有那一刻,比現在更可怕。
他會生生把這個女人折磨死的!
伊可人吐了口血,胃部痙攣,她捂著被踹疼的腹部,撲在地上,哭得妝容全花——
“饒了我吧!薄亦琛,我也曾經為你付出了一切……你放過我好不好?”
曾經為他付出一切?
男人冷嗤:“你的付出,就是讓我親手傷害了夏夜?伊可人,你欠我一條命,我現在就要你還!”
說著,薄亦琛掐住女人的脖子。
“不……”
不過瞬間,那種窒息感就從四麵八方襲來。
伊可人艱難出聲:“求你,放了我……”
放過她吧,就這一次,就算讓她當牛做馬都可以。
她隻想活著。
這麼多年,她苟延殘喘,都是為了一條命。
“求我?當初你怎麼對夏夜的,如今我就要你承受她千百倍的痛苦!”
強忍多年情緒的薄亦琛,在這一刻,徹底瘋魔。
哪怕犯罪,他也要親手殺了這個女人!
就在這時,薄亦琳趕到了。
她找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哥哥要掐死伊可人的一幕。
“哥!不要!”
天呐,她就猜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哥瘋了那麼多年,在找到伊可人的時刻,別想他會保持絲毫理智。
薄亦琛根本不為所動,甚至手上的力道不斷加深。
伊可人眼前一黑,這一秒她似乎快要死去。
薄亦琳瞪大眼睛,不知該怎麼阻止,想到什麼,她驚叫道:“哥!我見到嫂子了,她還活著!”
倏然,薄亦琛身在驀地一顫。
見到……夏夜?!
他猛地鬆開手,轉身看向薄亦琳,瞳孔中的猩紅一點點被震驚取代。
而得以解脫的伊可人在這一秒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助理見狀,上前蹲下查看情況,發現人隻是昏過去,沒有死,鬆了口氣。
剛才差一點,薄總就殺人了。
“你剛才說什麼!”
薄亦琛抓住妹妹的手臂,急促問道:“你說你見到了誰?!”
薄亦琳忍著被抓得生疼的感覺,咬牙再次重複道:“我見到嫂子了,她……她還活著。”
雖然她知道,寧夏不可能是夏夜,但眼下,她隻能用這個讓薄亦琛恢複理智。
“你別殺人,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嫂子了。”
再也見不到。
這樣的話,遠比要薄亦琛的命,還要讓他後怕。
良久,他眼中的暗紅漸漸褪去,找回幾分理智的薄亦琛,薄唇輕啟,問道:“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