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睛翻了個身,扯過被子來,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在心裏不停的說著:“沒事了,沒事了!隻當讓狗咬了一口!”
有人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蘇紫睛希望自己的傷也能在時間的治療下得到愈合。
正想著,耳邊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接著是媽媽林秀靜慈祥,擔憂的聲音:“紫睛,開開門,是媽媽!”蘇紫睛一向不鎖門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在進來的時候,竟然反鎖了房門。
林秀靜端著煮好的薑湯上來照顧女兒的時候,擰了下門把手,發現門從裏邊反鎖了,忍不住秀眉微蹙,蹙起了一抹輕微的猜測。
她不知道女兒為什麼要鎖門,就像她不知道女兒為什麼總是幫著外人。
“媽媽,我累了,我想休息!”蘇紫睛懶懶的翻了個身,用枕頭捂著耳朵,聲音虛弱的說著。
她現在不餓,也不想見到媽媽,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倒一會兒。那怕隻是一會兒也好!
“開門。”她的聲音剛落,林秀靜堅定的聲音隨後響了起來。微頓,繼續說道:“紫睛,你再不開門,媽媽就去找鑰匙了。”
蘇紫睛沒辦法,隻能把門打開,乖乖巧巧的退回床上,扯著被子,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蓋在被子裏。
剛才洗澡的時候,蘇紫睛對著鏡子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自己,發現自己的身上全是青紫色的印跡。萬一這些印跡讓媽媽看到,媽媽肯定會擔心的要死。
如果是冬天,蘇紫睛肯定會找件高領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現在是夏天,所有的衣服都是那種又薄、布料又少的款式,根本就包不住她嬌弱的身子。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用被子包裹著自己。
蘇紫睛不知道明天早晨要怎麼向媽媽解釋,惟一知道的是,能拖一時,就拖一時。
看到蘇紫睛把自己用被子包裹的像個大棕子似的,林秀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慎怒道:“大熱天的,把自己包裹成這樣,也不怕生病。”說著放下薑湯,伸手去扯女兒身上的被子。
“媽媽,別!”蘇紫睛受驚的向後退去,握著被子的雙手,握的比剛才更緊,更用力了。
林秀靜在床沿上坐下,伸手臂,連被子再女兒一起抱進懷裏,另隻手落在女兒的額頭上。在確定女兒沒發燒的時候,提著的一棵心這才放會肚子裏,聲音柔軟的說道:“紫睛乖,聽媽媽的話,把薑湯喝了,媽媽就讓你休息。”本來想責備女兒不聽話,不懂事,有事沒事總是向醫院裏跑。在看到女兒虛弱的表情的時候,把到唇邊的話又咽回肚子裏。
林秀靜鬆開女兒,端起薑湯來送到女兒唇邊,用慈祥的眼神看著寶貝女兒。這個眼神好像在無聲的說著:“乖女兒,張嘴。”
“媽媽。”蘇紫睛嬌滴滴的喚了聲媽媽,眼圈紅了,眼淚不知不覺的湧上了眼眶,好像下一刻就會在臉上泛濫。
林秀靜把她的淚水當成了散嬌跟委屈,回首過去的點點滴滴,自己為了蘇剪瞳母女的事情,沒少跟女兒吵架。吵的厲害的時候,還曾揪著女兒的耳朵,責備過女兒。
可能是自己的行為嚇到了女兒,女兒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想到這兒,林秀靜心裏酸酸澀澀的,很不是滋味。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蘇紫睛嬌俏的臉頰,聲音柔軟、慈祥的說道:“紫睛乖,媽媽的好女兒,乖乖把薑湯喝了,別讓媽媽擔心。”
林秀靜已經不記的自己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安慰、體貼過女兒了。心裏說道:“紫睛,媽媽這樣做也是迫不得一而為之。”如果自己不這樣做,蘇剪瞳肯定會重回蘇氏集團。這樣一來,自己的女兒怎麼辦?
在給女兒喂完湯以後,林秀靜端著碗離開。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女兒,讓女兒好好休息,有事喊自己一聲。
第二天早晨,莫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莫宇軒健碩的身子慵懶的靠在辦公椅上,手裏捏著簽名筆,在麵前的空白紙上隨意的畫著。不一會兒,就畫出了一張嬌俏、沒有輪廓的俏容。
微眯著眼睛,在記憶裏努力的尋找著那個女孩的容顏,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那個女孩的一點點影子。惟一的記憶,是她絕望、驚慌的聲音,和她臉上冰冷、混合著雨水的淚水。
還有她留給自己的牙印。
莫宇軒放下簽名筆,抬起手來撫摸著手臂上的牙印,腦子裏想的卻是那個女人絕望的淚水。
懷抱裏還殘留著她醉人的清香,卻不知道她是誰!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讓秘書瀟雨墨從外邊推開。
“總裁,調查清楚了!”說著,瀟雨墨把一遝厚厚的資料交給莫宇軒,指著資料上的照片說道:“陳靈雪身患重病,急需要大筆的醫療費救命。她有一個女兒蘇剪瞳,為人固執,是個可以利用的角色。”
莫宇軒是回來複仇的,他的複仇對像是蘇氏集團,是蘇紫睛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