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殘酷的事實(1 / 1)

“裴少……”林秀靜話沒說完,在接觸到裴天溪沉穩、深邃的目光的時候,把到唇邊的話又咽回肚子裏。心裏說道:“紫睛什麼時候認識的裴少?”自己怎麼不知道?要是早點讓自己知道,自己就算拚了這條命,也會阻止蘇東遠對蘇紫睛的傷害。

話再說回來了,如果讓蘇東遠早點知道蘇紫睛是裴天溪的女朋友,就算蘇紫睛的態度再壞一些,他也不會動手打蘇紫睛。打蘇紫睛是小,傷了裴天溪的心是大。萬一蘇紫睛在裴天溪耳邊吹吹枕邊風,蘇氏集團就慘了。

反過來一想,就算自己把她打死了,她也不會讓裴天溪傷害蘇氏集團,因為她是蘇紫睛。

離開蘇家,裴天溪把蘇紫睛小心翼翼的放進豪華轎車裏,蘇秋水主動拉開車門,坐在姐姐身旁,把姐姐傷痕累累的身軀擁進懷裏,聲音擔憂的說道:“姐姐,痛就喊出來,別憋在心裏!”憋在心裏會生病的,萬一生病了,姐姐會更難受。

“沒事!”蘇紫睛抬起手來,輕輕的拍了拍蘇秋水的手背,然後抬起頭來,感激的看向裴天溪。

今天要是沒有裴天溪的及時出現,自己肯定會讓蘇東遠打個半死。

裴天溪憐惜的低下頭,萬丈柔情的吻上了她的額頭,聲音柔軟的說道:“痛就喊出來,我跟秋水都是你的親人!”

“嗡!”蘇秋水用力點點頭。

在蘇紫睛表示她沒事的時候,裴天溪坐進車裏,發動引擎向醫院駛去。

一路上,蘇秋水不停的說著什麼,蘇紫睛基本上是處在沉默狀態。

來到醫院裏,在醫生給蘇紫睛包紮完身上的傷口,給她輸液的時候,裴天溪擔憂的問道:“睛兒傷的嚴重嗎?”

“把那個‘嗎’字去了,嚴重、很嚴重!”醫生狠狠的瞪了裴天溪一眼,不滿的說道:“怎麼當男朋友的,女朋友都讓人打成這……”

“醫生,你不別怨天溪,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遇上了壞人,才受傷的!”沒等醫生把話說完,蘇紫睛嬌滴滴的聲音隨後響了起來。

她沒有勇氣告訴醫生,說打她的這個人是她的爸爸,因為、她承擔不起醫生驚愕的眼神。

仰起頭來,用感激的眼神看向裴天溪,感激的說道:“要不是天溪及時趕到,我肯定會被打死!”這是蘇紫睛有記憶一來,蘇東遠第二次不要命的打她。

第一次,是她去找陳靈雪,撞破了蘇東遠的好事,出言指責他,還用匕首指著他,逼著他放了陳靈雪的時候,他差點把自己打死。

他搶過自己手裏的匕首,把自己打的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然後當著自己的麵撕碎了陳靈雪的衣服,狠狠的要了陳靈雪。

那是自己第一次看到男歡女愛的場景,那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是自己一直奉若神明的父親。

他當著自己的麵強迫了陳靈雪,換了很多種姿勢,最後心滿意足的倒在陳靈雪身旁,用滿意的眼神看著自己跟陳靈雪。他說,如果自己再敢阻止他對陳靈雪用強,就毀了自己。

他是自己的父親,他怎麼能說出這麼混張的話來?

那次,是陳靈雪把自己送進醫院的。

自那以後,自己跟陳靈雪成了朋友,目睹了陳靈雪的悲劇,也目睹了爸爸的畜生行為。

爸爸幾乎常常去陳家找陳靈雪,逼著陳靈雪跟他做那種事。

一次又一次,終於、陳靈雪讓他折磨病了,他對陳靈雪的病視而不見,繼續我行我素,在陳靈雪身上發泄著他的獸欲。

好不容易,自己說服了爸爸,爸爸願意出錢給陳靈雪治病了,媽媽又克扣了陳靈雪的醫藥費,使陳靈雪病死在醫院裏。

過往的點點滴滴,全像放電影一樣在蘇紫睛的腦海裏回放,折磨著她的思想和她的良知。

有時候她在想,如果那次她沒有去找陳靈雪,沒有看到父親對陳靈雪施暴,自己是不是也會像蘇秋水一樣痛恨陳靈雪母女。造化弄人,自己看到了父親對陳靈雪施暴的全過程,看到了陳靈雪的哀傷。最後,還是陳靈雪把自己送進的醫院,照顧在自己身邊。

自那以後,自己想不恨父親都難。

往事就像大石頭一樣壓在蘇紫睛的心裏,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想對別人訴說,又找不到傾訴的那個人。

輸完液,醫生退出去以後,蘇秋水跟裴天溪陪在蘇紫睛身旁,兩個人全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在蘇紫睛輸液的時候,裴天溪接了幾個電話,有蘇東遠的,也有工做的電話。蘇東遠在電話裏討好的解釋著,擔心他會毀掉蘇氏集團。對此,裴天溪已經無語到了極點。

按理說,蘇東遠是蘇紫睛的爸爸,應該關心蘇紫睛才對?

事實就擺在麵前,讓他想不信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