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風呼嘯,寧星遙胸口的傷口裂開,血染紅了衣襟,白淨的額頭也血肉模糊,視線變得模糊,隱隱約約看到麵前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祁炎遠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繼續磕頭,而後將她推開,冷言道,“想死給朕滾遠點!”
薛雨琴走到祁炎遠旁邊,小聲懇求道,“炎遠哥哥,您就把藥給小姐吧,火兒是祁玄留給她唯一的念想了。”
祁玄,又是祁玄!
祁炎遠廣袖龍袍下的手緊握成拳,他下令道,“來人,將火盆和上繳的藥拿過來。”
寒冬裏的一盆火本該是暖人心脾的,可寧星遙卻越發覺得刺骨,祁炎遠他…想要毀了那些藥!
她費盡心力製成的藥,被祁炎遠全部扔進火裏。
不!不可以!
寧星遙撲過去,徒手打翻火盆,從燒紅的炭火中抓住一隻融了一半的藥丸,白嫩的手,已經被燙傷,滿是紅腫的水泡。
氣血上湧,本就是強撐著的身體,再撐不住,寧星遙顫顫巍巍地倒了下去,地上是被她弄翻還未熄滅的炭火。
倒下去的一瞬間,還在照顧薛雨琴的祁炎遠,伸手抱住了她,臉上是自己未曾察覺的慌亂。
一旁的薛雨琴,捂住胸口裝病,可祁炎遠竟然抱著寧星遙,徑直越過了她。
看著祁炎遠焦急的背影,薛雨琴眼角泛紅,就算祁炎遠再恨寧星遙,對自己再體貼入微,可他眼裏永遠也隻有寧星遙。
憑什麼?!
把他從死亡前救下來的是她,這幾年不辭辛苦照顧他的是她,而寧星遙卻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他為什麼還對寧星遙念念不忘!
薛雨琴收攏披風走進殿內,冷眼看著躺在她床上的寧星遙,好似擔憂地問,“太醫,小姐沒事吧?”
太醫麵露難色,跪在祁炎遠麵前,“皇上,先皇後她…有喜了…但寒氣入體又失血過多,這孩子可能保不住。”
薛雨琴先是一怔,而後心中冷笑,寧星遙,居然又懷上了祁玄的孩子,你這是自己找死。
而一旁的祁炎遠,神色複雜,平日裏銳利的黑眸仿佛蒙了一層霧,半晌後說道,“留她一條賤命。”
而後,他轉過身看向一旁的薛雨琴,聲音緩和下來,“這裏髒了,朕命人給你換一間宮殿。”
“不礙事的炎遠哥哥,我住偏殿即可,我留下來照顧小姐吧,她懷了祁玄的孩子又受了傷……”
“不用。”祁炎遠沉聲拒絕,命人給薛雨琴安排新的住處。
————
寧星遙陷入噩夢之中,火兒在哭著喊疼,祁玄被奔跑的馬拖著,眼前都是火光和血,呼吸也漸漸變得困難。
寧星遙掙紮著,終於驚醒,麵前是薛雨琴那張凶狠的臉,薛雨琴掐著她的脖子,滿眼恨意。
“你…咳…幹什麼!”寧星遙聲音嘶啞著問。
“我真恨不得殺了你。”薛雨琴恨恨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根發簪扔在寧星遙麵前,“你還真是養了條好狗。”
這發簪!
寧星遙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是茹素的發簪,之前茹素跑出去便不見人影了,現在發簪卻在薛雨琴手上,寧星遙心中一緊,“茹素在哪裏?”
薛雨琴笑容陰森,“不過一個宮女,竟然敢造謠編排皇上,你說她會在哪裏?”
“茹素她不懂事,你直接衝我來,不要動她。”
“不巧,她已經死了。”
“你!”寧星遙氣急攻心咳了一口血,她硬生生吞下,“茹素與你情同姐妹,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薛雨琴用力捏住了下巴,薛雨琴冷聲說道,“她擋了我的路,就該死!”
說完,薛雨琴甩開寧星遙,幽幽地道,“你那個孽種,是祁炎遠的,你說他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