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兒一醒來,便聽得外頭吵鬧,出來才知是寧星遙惹怒了薛雨琴。
他像個小大人一般,擋在寧星遙麵前,怒瞪薛雨琴,“誰準你動她?”
寧星遙看火兒穿得單薄,心疼地給他披上一件外衣。
這幅景象看在薛雨琴眼裏宛如寧星遙再現一般,她心裏一慌,故作鎮定地雙手環胸,和火兒對峙道,“這婢女以下犯上,本宮怎麼就動不得?”
她毫不將火兒放在眼裏,對身後幾個凶神惡煞的嬤嬤下令杖罰寧星遙。
寧星遙本不願從,但餘光瞥到不遠處去而又返的祁炎遠,心生一計。
她放開火兒,她故意掙紮著,順勢被那幾個嬤嬤被抓住。
“你方才在我麵前不是很飛橫跋扈嗎?”薛雨琴挑起寧星遙的下巴,湊近她道,“果真有幾分相像。”
她狠地甩開寧星遙,站直身,厲聲道,“打!”
幾個嬤嬤架著寧星遙,舉起手臂粗細的木棍就要打在寧星遙的身上!
火兒要攔,卻被一旁的宮女拉住,生怕他受傷,見火兒無恙,寧星遙這才放下心來。
一棍子抽在她的背上,她疼得來不及喊出聲,密密麻麻的棍如雨下,紛紛打下來。
劇烈的疼痛侵襲著她的全身,她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
祁炎遠怒氣衝衝而來,一腳踢開木杖,“夠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突然出現讓嬤嬤們丟棄手中的棍子,誠惶誠恐地躲在薛雨琴的身後。
祁炎遠扶著寧星遙站起身,看她麵無血色,滿頭冷汗浸濕鬢發,咬得紅腫的嘴唇已然沁出血跡。
他心裏莫名一怒,厲聲斥罵薛雨琴道,“朕可以平日容忍你隨心所欲,但你似乎是持寵而嬌了!”
“臣妾沒有!分明是她頂撞臣妾在先。”薛雨琴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拉住他的衣角。
祁炎遠不理會薛雨琴的哀求,厭煩地拽開她的手,“你無端跑到火兒的宮中來被她頂撞?”
祁炎遠讓在場的宮婢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清楚,神色冰冷地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薛雨琴,越發嫌惡道,“如今人證在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可知錯!”
“皇上冤枉!”薛雨琴不甘心地瞪著靠在祁炎遠身上的寧星遙,試圖再搏一番,“是她有錯在先!”
“方才奴婢確實不小心撞到你,”寧星遙咳出一口血,疼得眼淚滴落,她委屈道,“但奴婢知錯,已誠心向你道歉,你為何還要揪著奴婢不放?”
她暗地裏挑釁似地瞥一眼薛雨琴,果然引得薛雨琴暴跳如雷。
這是薛雨琴以前常用來陷害她的伎倆,如今她隻是效仿一下,沒想到薛雨琴這便受不住了。
薛雨琴騰地站起身,轉身就走出去。
寧星遙觀察著祁炎遠的神情,看他對薛雨琴如此大不敬的舉動也並未惱怒,心中更是譏諷。
看來,祁炎遠真的很寵薛雨琴
“奴婢無礙,皇上大可去將她了。追回。”寧星遙忍著不適將話說完,話音剛落便疼得昏厥過去。
祁炎遠急得命人宣來太醫,將寧星遙抱回火兒的宮中的側房。
他一放下寧星遙就感到手中黏糊糊的,他借著燭光看著滿手的鮮血,心裏如有一拳打得悶疼。
當初救他時無比溫柔的人,怎就變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