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桂琴懇切的看著簡瑤,麵對著這樣的眸子,簡瑤有點手足無措。
她寧可宋桂琴狠狠的罵她一頓!
深深呼吸了下,簡瑤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我必須去。”
她低聲對宋桂琴說道,“我有必須去馮梓鑫身邊工作的理由。”
她不敢再去看宋桂琴的眼睛,隻能將頭扭過去。
有必須去馮梓鑫身邊工作的理由。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宋桂琴隻覺得天旋地轉,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手。
她要怎麼勸說,才能讓簡瑤放棄這個想法?
“我們霍家的臉麵。”
宋桂琴思索了許久,重重的說出來了這幾個字,“瑤瑤,你要為我們霍家的臉麵想想啊,你去了馮氏,我們家的人讓別人怎麼看?”
霍氏和馮氏是多年的宿敵,必然讓別人議論紛紛。
“我知道不好。”
簡瑤低聲說道,“但是婆婆,我沒有後路可以走了。”
她隻能這樣做。
宋桂琴重重的歎了口氣,看了眼簡瑤那固執的臉龐,她思索了下,還是起身走到了簡瑤的麵前站定。
略帶著些粗糙的手,輕輕的撫摸上了她的頭發。
“你是個好孩子。”
宋桂琴低聲對簡瑤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但是你也要記住一句話,瑾銘也是有苦衷的。”
說完這些,她歎息一聲,拿起了自己的包包走開。
人總是要改變的,既然簡瑤下定了心思要離開,那不管怎麼勸說她,都不可能讓她回到最初的那一步。
看著宋桂琴的身影,簡瑤默然了許久。
她老了。
那走路的姿勢和說話的心情都透露出無比的滄桑和悲涼。
但,宋桂琴是怎麼知道她和霍瑾銘的事情的?
他們兩個在聚會上剛剛回來不久,她就殺到了別墅,若說沒有人給宋桂琴通風報信,她是絕對不信的。
海城的商業聚會對外保密,更不允許所謂的小道消息的記者出來搞事情,能告狀的人,隻有參加了聚會的人。
江燕婉。
簡瑤的眼神冷了下來,鼻子中重重的嗤了一聲。
肯定是那個賤人。
纖細的手指逐漸緊攥,簡瑤的臉色冰冷的如同地獄中的九幽使者。
“既然你自己作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冷冷的哼了聲,將手中攥緊變形的杯子扔到了地上。
霍瑾銘回到別墅之後,小禹辰剛從學校中放學回來,簡瑤在幫他收拾鋼琴上的琴譜和琴鍵,母子兩人笑著說著話,氣氛很好。
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了簡瑤的側臉上,她美的像是雲端的仙子。
他靜靜的站定,看著她們兩人歡樂的笑容側臉,她的手指不停的在琴鍵上翻飛著,鋼琴發出了悠揚的聲調。
“爸爸。”
小禹辰看到了他的身影,笑著撲到了他的懷中。
隨著他的動作,簡瑤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
“禹辰,你先去你的臥室。”
霍瑾銘在兒子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口,“爸爸和媽咪有點事情要談。”
“我不能在這裏嗎?”
小禹辰躊躇說道,“我想要在爸爸和媽咪的身邊。”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兩人共同在一個房間裏了。
兒子磨磨蹭蹭的不想走,霍瑾銘的臉色嚴肅了下來,聲音也跟著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