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矛盾的心情等了兩日,徐煙雨也不見蕭伯然來此見她。除了心中有些失落外,徐煙雨心中還有些淡淡的期盼,亦或是,思念?
坐在亭子裏,徐煙雨呆呆的看著圍牆,心裏想著今夜又要白守了。突然,徐煙雨的身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徐煙雨心中一緊,暗道他來了嗎?剛想回頭看便接到了對麵屋頂上阮鶴軒打的手勢:放心。
還沒等徐煙雨明白阮鶴軒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個帶著香氣的手帕便已經捂住了她的口鼻。“唔…唔…”掙紮了幾下,徐煙雨終於明白方才阮鶴軒是什麼意思了,但是因為有阮鶴軒在,徐煙雨也不怕,便不再掙紮,任由那香氣鑽入自己的鼻子。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之前,徐煙雨恍惚聽到了兩個字:霖雨……
見徐煙雨著了道,三個身著黑衣的人相識一笑道:“還當這賢王府戒備有多森嚴!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手了!嘖嘖,這郡主長的倒是真挺漂亮的!”說著,一隻粗壯的手就伸了過去。
“穆青!你要幹什麼,她可是青姨要的人,難道你忘了青姨的手段了嗎?你要想死我不攔著,但別連累了我們。”一個很魁梧的男子沉聲說道,然後一揮手,帶領著身後的人一起越牆離去了,穆青一聲冷哼,抬步跟了出去。看著幾人慢慢拿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阮鶴軒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將身上的玉佩丟在了院子裏,然後便尾隨那三人而去了。
一間昏暗的靜室內,一道佝僂的身影立在中央,粗舊的麻衣,一雙昏黃的眼睛,再加上那斑白的歲月,這看似就仿佛一個平庸垂暮的老人,再加上臉上那慈祥的笑容,難以讓人生出一絲的戒備。然而在他身前的三個黑衣人,卻是戰戰兢兢,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老人緩緩的抬起頭,臉上始終帶著慈祥的笑容,老人撇了一眼昏睡中的徐煙雨,嘴角再次咧了開來,聲音沙啞的問道:“老九,為什麼隻有她一個,另一個呢?”雖然老人的話很溫和,但老九卻不這麼認為,驚恐中三人當即跪了下來忙拜道:“陳老恕罪,那個人行蹤飄忽不定,而且身邊還有高手保護,我們不敢貿然行事,隻怕壞了青姨的大事,但那人與此女子曾有過數麵之緣,而且那人似乎對她有些傾慕,故此就先將她捉了回來。”說完他偷偷地抬起頭看著陳老,他深知今夜能否存活與否,全在他一句話之間。
陳老聞言點了點頭,“難怪如此,難為你們了。”老九聞言長長的的出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剛剛平複的心再一次的揪了起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斷一指,今後也好長個記性。”聞言老九沒說什麼,一根手指而已,至少性命無憂。
“但是你……自斷一臂,我想因為什麼你應該清楚。”陳老的手指在了穆青的身上。“陳老……陳老……饒命啊,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沒容他多說什麼,就已經被人架了出去,看著穆青滿臉驚恐,對此老九無能也為力,隻能為他而留下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