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撫琴(1 / 2)

一夜無事。

一大早徐煙雨便起床梳洗好了,或許是為了向誰說明自己的心情好了,徐煙雨還特地畫了個淡妝。隻是那臉上的愁容卻是遮蓋不掉的,但是卻遮蓋住了那麵容的疲倦。

“郡主,離小王爺下朝還有好一會兒呢。今天的早飯是在院子裏吃還是去王妃屋裏?”雅安把玉簪插進了徐煙雨的發髻裏問。

徐煙雨站了起來吩咐著:“去母妃院子裏吧,這些天都是母妃來看我,已經好幾日沒去給母妃請安了。派人去門口看著,哥哥若是回來就叫他來母妃屋裏。”

走出了屋子,徐煙雨便看見了正在撫弄著琴弦的雅逸,近一個月下來,雅逸也能彈成曲子了。徐煙雨沒去叫雅逸,而是習慣性的衝房上一望,卻不料此次竟然看見了那冷冰冰的麵具。“醜死了!”徐煙雨一撅嘴,瞪了阮鶴軒一眼。

待徐煙雨離去,阮鶴軒失落的摸著自己臉上的麵具,若有一天,他能夠光明正大的揭開這個麵具,那該有多好?

“奢望,終究隻是奢望罷了。”冷冰冰的聲音回蕩在阮鶴軒的身邊。

嚴柔房裏,徐煙雨挑擇著小菜裏的薑片,嚴柔見了說道:“煙兒,薑是去寒氣的,多吃點好。”

“不喜歡。”徐煙雨搖著頭,就在此時,徐辰逸已經換好了衣服進了屋子,嚴柔忙叫奴婢添了副碗筷。

“母妃,兒子早間吃過了。”徐辰逸坐在徐煙雨的身邊,笑著說,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不錯。

徐煙雨給徐辰逸舀了半碗米飯道:“那也吃點吧,一會兒還得帶煙兒出去玩呢,再說了,早朝都上了好一會兒了。父王今日怎麼沒回來?又被留下了麼?”

“嗯,那雲軒王朝的皇太子就要離開了,這幾日父王自然要招待好。”徐辰逸點著頭,接過了碗。

徐煙雨聽聞,心髒跳得有些快了,心裏想著他呢?麵上卻依舊笑嗬嗬的,隻是那拿著筷子的手卻握得很緊。徐辰逸也權當沒看見,隻是默默的吃著早飯。

“辰逸,一會兒別帶煙雨去水邊。花穀現在倒是個好去處,若不是我還要為煙兒念上幾天的經,是定要跟你們去的。”嚴柔說著。徐煙雨看著嚴柔手腕上帶著的佛珠,心裏一暖,點頭道是,徐辰逸也點頭稱是。

吃過了早飯,徐辰逸便差人去備馬車了。花穀是賢王府在東邊的樹林裏修建的,四麵皆是樹木,唯有中間的位置種了幾畝的花卉。而這花穀也是當初賢王為博美人一笑修建的,嚴柔自然喜愛至極了。

叫上了雅逸,徐煙雨帶著兩個丫頭和徐辰逸坐在馬車裏,暗衛在後麵跟隨著。

徐辰逸還是如以前一般,把一切的東西都細心的置辦好了,路上還特意去茗香茶樓要了兩盞臨雨聽香。徐煙雨撩開了簾子,看著這熟悉的茶樓,心裏有些苦澀,若是當初自己沒在這兒遇見過他,今日自己也不會如此吧?

隨著馬車漸行漸遠,徐煙雨的目光也離開了茶樓。徐辰逸也隻當沒看見徐煙雨的動作,剝好了一顆荔枝喂到了徐煙雨嘴邊,徐煙雨接過了荔枝,吃過後吐了子:“怎麼這時候就有荔枝了?又是戎刺那邊進貢的麼?”

“是,方才忘記給母妃送去了,甜嗎?”徐辰逸寵溺的看著徐煙雨。

徐煙雨點著頭:“甜。雅安雅逸也吃些吧,這時候荔枝可是很難得的。”徐煙雨對待下人一向甚好,這徐辰逸也是知道的,把荔枝放到了馬車中間的小桌上,徐辰逸也沒做聲。雅安雅逸見徐辰逸在此也不敢吃,徐煙雨硬是撥開了喂進了二人嘴裏。

東郊離賢王府的距離不近,馬車走了半個時辰才到。走下了馬車,徐煙雨看著周圍的景色便是心情大好。

幾場春雨下來,大樹早已抽開了新芽,因為要讓花穀的花都能見著陽光,四周的大樹便都被鋸斷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的嫩草。花穀裏的花種類很多,多的徐煙雨都數不過來,可是卻唯獨沒有荷花。徐煙雨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隻當是嚴柔不喜歡罷了。

常年留守花穀的人見徐煙雨二人來了花穀,忙上來請安。徐煙雨小心翼翼的踏在地上,看著腳下的嫩草上有些不忍心,但是依舊踩了上去,徐煙雨本就不是什麼悲天憫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