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並不炎熱,太陽也很和煦,所以楊茹幹脆就命人在禦花園擺了宴席。因為沒有幾個熟人,雖然徐煙雨是這次宴席的主角,但是卻和眾人沒什麼交流。
此刻,尉遲安正處於宴會的正中央,十指在琴弦上撥動著,尉遲安嘴角挑起了一抹微笑,似乎他此刻在做的事情很是輕鬆。萬花中,似乎唯有一襲尉遲安的身影,其他的人的光環完全被遮掩住了。
尉遲安的一曲明顯是播的了在場的所有人的歡心,無論是未出閣的官家小姐,還是風韻猶存的貴婦人,都在緊盯著尉遲安的相貌。當然,是除了徐煙雨以外的人,徐煙雨此刻正靜靜的低頭喝著茶,沒有一點想去看尉遲安的意思。
偏偏,尉遲安的目光唯獨隻落在了徐煙雨的身上,手指在琴弦上舞動著,尉遲安的雙目卻在看著徐煙雨。
徐煙雨本在低著頭品茶,一抬頭恰巧和尉遲安對視了一下,立刻低下了頭,徐煙雨躲避著尉遲安的目光。蕭景然也注意到了尉遲安看向徐煙雨的目光,但是蕭景然並沒有怒意,反而是臉上有著抹笑意。
徐煙雨也看見了蕭景然臉上的笑意,心裏很奇怪於蕭景然的表現。若正常,他明明該恨不得吃了尉遲安啊……蕭景然捏了下徐煙雨的鼻子,在徐煙雨耳邊說道:“等回去了再告訴你原因。”
徐煙雨點頭道:“好。”既然蕭景然不在意,徐煙雨也就不緊張了,任尉遲安看著,徐煙雨依舊在吃著自己的。
一曲罷,尉遲安微笑的站起來道:“那日在鳳儀宮,臣曾聽霖妃娘娘奏了一曲,至今那琴音還流淌在臣的腦海中。今日臣鬥膽請霖妃娘娘再奏一曲,以慶這良日。”
徐煙雨卻是很駁麵子的微笑道:“我的手腕傷了,恐怕不能如尉遲先生所願了。”既不是那人,她沒必要為他撫琴。
尉遲安有些詫異,在他看來,是不會有女人拒絕自己的。當下便有些尷尬的道:“既然霖妃娘娘有手傷,那便是臣無福聽得了。”
徐煙雨也是一笑,便繼續吃著自己的。本應是主角,此刻的徐煙雨卻略顯寂寥。徐煙雨看著盤中的食物,微微晃神。若是還在月離,此刻父王定是宴請所有的親朋好友來參加自己的及笄之禮吧?雖然徐得韜為人節儉,不喜浪費,可是為了徐煙雨,他是什麼都舍得的。
想著在月離的樣子,又看看了此刻寂寥的自己,徐煙雨心裏愈發顯得寂寞了。雖然身邊有蕭景然和徐樂菱相伴,可徐煙雨卻依舊覺得少了些什麼。雖然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可是徐煙雨卻很討厭這感覺。
“煙兒,想什麼呢,母後叫你呢。”蕭景然的聲音在徐煙雨耳中炸響。徐煙雨看向了楊茹,抱歉的一笑道:“母後,方才煙兒在想遠在月離的父母,沒聽到母後的話。”
楊茹也沒怪罪,而是說道:“煙兒定是思鄉心切,母後方才隻是在問你晚上還要擺宴席嗎?”
徐煙雨立刻搖頭道:“母後,不用了,煙兒晚上和太子在暖閣便好了,就不麻煩母後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