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寂,我都在醫院裏躺了一周了,我已經好了。”魏若音輕聲說著。
淩從寂心中又悶痛了一秒,蘇冉念已經司了一周了……
魏若音等了半響,見淩從寂依舊沉默,眼眸一狠,她咬牙恰了自己一把,抬頭已經眼含淚光。
她躊躇著輕聲繼續:“在說了,我們的訂婚宴就在下周,爸媽已經把請帖都發出了,我們這邊總不好出狀況不是麼?”
搬出父母來,淩從寂神色這才好了些,可他心中卻對訂婚宴沒有半點期待。
就好像,與他無關。
魏若音卻趁機又說:“我瞧著你似乎沒休息好,不如這幾天我留在這兒照顧你?”
“不必。”淩從寂毫不猶豫拒絕,接下來還冷硬說,“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魏若音臉上一僵,猙獰差點藏不住,蘇冉念那個賤人有什麼好,她都死了,為什麼他還念念不忘?
可麵上她卻失望問:“從寂,你是在怪我嗎?”頓了一下又說,“我那天去墓地找她隻是為了盡律師職責而已,我也不知道會遭到綁架,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替蘇小姐去……”
“別多想,我沒有怪你。”淩從寂皺眉開口,阻止了魏若音最後的那個“死”字,接著又說,“訂婚宴的事我會處理好,你不必擔心,你該去醫院了。”
魏若音明白,淩從寂這是下了逐客令。
她強硬扯出一抹笑,“好,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出了門,她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她陰沉盯了這房子一眼,這地方,她遲早要毀了它!就像毀了蘇冉念一樣!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了,淩從寂按照父母的安排和門當戶對的魏音若舉辦訂婚宴。
望著身邊一身潔白禮服的魏若音,他卻有點走神,他甚至想到了蘇冉念穿上婚服的樣子是怎樣的。
他想起蘇冉念的時間越來越多。
淩從寂捫心自問,他不是個虧待自己的人,所以在感覺到隋蘇冉念有興趣時,他毫不猶豫出手要了她。
可他一直覺得蘇冉念於他而言,隻是生理上需求的吸引,他們的身體很合拍,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愛蘇冉念。
可若是愛魏若音?其實也不是的,隻是魏若音和他一起長大,恰好父母又喜歡她,所以,他便順理成章和她定了婚。
與他而言,婚姻不過是生命前進的一個步驟,上升不到影響他的地步,但他會給另一半尊重,所以,在魏若音提出要來事務所上班時,他允許了。
他原本以為,婚姻並不會影響他和蘇冉念的關係,可是他沒料到一向聽話的蘇冉念竟然反應那麼大,她竟敢對他提分手。
她覺得,她還是太天真,在他還對她有興趣前,她怎麼走的了?
她就是欠教訓,等吃到了苦頭,她自然會乖乖回到他身邊。
所以,在遇到蘇冉峰的案子時,他選擇放任不管。
可沒想到……這一不管,所以的事情都像脫韁的野馬,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蘇冉峰跳樓了,緊接著蘇冉念也……
他永遠也等不到她回來了。
“從寂?從寂?!”淩從寂終於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大家都看著他,魏若音狠狠捏緊裙擺,才逼出一個甜笑,“從寂,該我們上台致辭了。”
淩從寂點了點頭,見心中關於蘇冉念的一切拋去,任由魏若音挽著走上台前,可這時,播放著歌曲的音頻卻突然傳出魏若音狠毒的聲音:
“我想怎樣?蘇冉念,這還僅僅是個開始,你不要臉占了從寂四年,你以為就這點小打小鬧就能償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