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瀚景與公主之事朕深感痛惜,洛國與楚國向來交好,昔日扯得謊朕也不與你們計較,何不止戈言和,正好趁此機會讓公主過來,朕也好好瞧瞧!”
洛祁淵看著上麵的話,神情冷凝。
熏兒則是滿眼不解,洛楚兩國關係已然破裂,楚皇又為何還要寫這樣一封信。
難道真的是為了見見她麼?
還有他信上說的謊,究竟是哪一件?!
“將軍,這……”
洛祁淵抬手打斷了熏兒想要說的話,沉聲道:“楚皇老奸巨猾,楚國不能去。”
“那他說昔日扯的謊,指的是哪件事?”
洛祁淵聞言冷嗤了聲:“不過是誑我們的,若是去了,才是認了我們的謊!這件事是奔著竹君之死來的。”
熏兒聞言想到了前些日子挖墳一事,福至心靈。
“你是說,南晚晴不信我所言,對她的死心存懷疑,但是又拿不到屍首,便將此事告知了楚皇,想要借此來確定她是真的死了,還是活著?!”
洛祁淵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道:“不過他們忘了,洛楚交戰,楚皇的信便是來了又如何,我們不去他們便隻能等著!”
熏兒聞言鬆了口氣,抬眸看了眼天上的日頭後,開口道:“眼看著夏天就要過去了,這場仗要打到何時去?”
“快了。”洛祁淵扯了扯嘴角,手中的劍微轉,發出陣陣鳴響。
楚國大營,楚瀚景看著桌案上的聖旨,神色微冷。
南晚晴站在堂下,看著他的神色,緘默不語。
“洛竹君生死成謎之事,是你上奏的聖上?!”
楚瀚景開口問道,神色發冷。
南晚晴聞言攥了攥手,壓下心中的害怕道:“是。她既給我來了信,卻又不露麵,生死不明,我隻能這般逼她出來!”
“若是她當真死了呢?”
“死了,如今那個便不是真的,告予洛國朝臣,那便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若是沒死,那便趁此將她逼出來,取了性命!”南晚晴說著,眼中殺意凜然。
楚瀚景聞言抬頭看向她,眼中滿是疑惑與不敢置信。
“你怎麼變成如今這模樣?!”
“如今這模樣怎麼了?瀚景,我所做之事,皆是為了你,為了楚國,有何不對?!”南晚晴下意識的反問道。
楚瀚景深吸了一口氣,壓著心頭的煩躁道:“你以前,從不會張口便是奪人生死。不過三年未見,你怎麼變了這般多?!”
變的,他幾乎要不認識。
南晚晴聞言愣了下,怔怔的看著楚瀚景,陡然失笑出聲,隻是那笑中盡是苦澀與無奈。
“你也說了,三年光景。可瀚景,這三年變了的人不隻是我!你不是也變了?否則你現在為何會在這兒?我為何會在這兒?!”
南晚晴說著,長舒了口氣,斂起了笑道,“如若都不會變,如今你我早該成婚,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可這一切,都在三年前你應下同洛竹君的婚事時,變了!你成了她的夫君,而我被禁足在府內三年,足足三年!”
楚瀚景眉心緊皺的看著神色有些不對的南晚晴,沉聲道:“婚事是聖上之意,你被禁足也是他的意思,這兩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可是三年我從未踏過侯府後院一步,從未同洛竹君有過任何接觸,甚至三年未到,我便擇了由頭將你放了出來,對你處處維護,你還要我如何?!”
“我不想你如何,我隻想你還愛我!”
南晚晴嘶吼道。
楚瀚景陡然沉默,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南晚晴看著他,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沾濕了衣衫。
她跌撞著向前,跪倒在楚瀚景身側,蔥白的手指緊抓著他的外衫,用力到指尖發青。
“瀚景,我求你,忘了她,好不好?你愛的人該是我,你答應過我的,你會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