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是誰說自己得了重病,擔心宋氏集團沒有有能力的人繼承,會逐步衰落,千辛萬苦求到我,要我認祖歸宗回宋家,說隻要我能在一年的時間內,穩住宋氏企業的收益額,就全權退位,將公司授權給我的?
一年之後,又是誰明明看到了我的能力,看著我幫宋氏度過了危機,卻食言,把著宋氏的決策權,說隻要我肯答應和韓雪瑩結婚,和韓家聯姻,就徹底放手,出國養老。犧牲我的婚姻和終生幸福,隻為達成你自己沒有能力企及的商業夢。
從始至終,我都隻是你經營公司的一顆棋,是不是真心想把公司交給我,你心中最清楚,而我也清楚。
我之所以一直聽從你的安排,不過是因為我在心中對你這個父親還有期待;我之所以沒有將你拉下台,不過是因為,我的母親到死都在告訴我,你是我最親的親人,讓我竭盡全力幫你打理好公司,為你分憂解難。
可我沒想到,你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可以忍受韓雪瑩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進家門,讓家族蒙羞。
你能,我可不能!
我知道自己要的是誰,要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陪我度過餘生,而不是像你辜負我媽媽一樣辜負她!
你不想再看到我?很好,我也不想再看見你這張隻有利益沒有親情的老臉!”
宋非夜在宋家隱忍了三年之久,冷靜自持了三年,對宋淵期待了三年,也用這三年時間看清了他的真麵目,看清楚了媽媽在他心中那微不足道的分量。
想趕他走,他還不稀罕待。
“你……你個孽障,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宋淵氣得渾身開始抖動。
“這麼說話還是輕的,這些年你為了企業做的那些齷齪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宋非夜無視他的憤怒,繼續說道。
“從今往後,你就當沒有這個兒子,反正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孩子看待。
至於公司……你自己的能力你心中有數,你其他幾個兒子幾斤幾兩,你也一清二楚,公司有難,別來求我。”
說完,宋非夜沒有再理會宋淵,聽著身後不斷傳來的喝罵聲,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三年前,他回宋家,很大的原因是為了圓媽媽的心願。
那個傻傻地等著男人來接她和孩子回宋家的可憐女人,到死都沒有等到這一天。
出了宋氏集團,宋非夜如釋重負。
離開宋家,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擾他去找夏綿,他也決不允許其他人幹預。
天藍得發亮,宋非夜開車直奔後海。
他坐在崖石上,望著無邊無際的海麵,波浪翻滾,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歇。
它仿佛是在唱著熱鬧的歌,在歌頌一段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想起多年前,也是這塊崖石,他和夏綿並排而坐。望著她粉嫩緋紅的側臉,他不斷的靠近她,而她不斷的將頭埋低,害羞得紅了臉。
最終他湊近,如願地親了她。
幹淨而美好,悸動又滿足的的一個輕吻,卻是那樣讓人畢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