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記得，當初在合同裏好像沒有這種條款啊？”木小果其實也很詫異。
“老大心情好，那天隨口一說，說可以，那就是可以了。”膽小鬼對這種改變，已經很習慣。
薑豔無力地哀嚎著，大胡子和膽小鬼將她的身體暫時定住，才將她的手鬆開。
此時，另一個女鬼也慢慢地緩過神來。
她的臉色很蒼白，五官也許是因為剛才強烈的窒息感，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但盡管如此，眉清目秀的樣子，已經顯示在眾人眼前。
“靠，從來沒看到過你啊，你叫什麼名字啊？”膽小鬼上前，伸出手去，就要和人家握手。
“你是喻雯對嗎？”木小果也上前，一把將膽小鬼推開。
那女鬼點了點頭，看了看木小果，又看了看大胡子和膽小鬼，“我叫喻雯，剛才，謝謝你們了。”
木小果擺了擺手，“她為什麼要殺你？”
喻雯向薑豔走近了幾步，看著她搖了搖頭，隨後就哀怨著說道：“你已經害了我一次了，現在，你還是不放過我，為什麼呢？”
薑豔惡狠狠地看著她，嘶吼著，“不將你挫骨揚灰，我就絕不死心。”
喻雯搖了搖頭，咬著嘴唇，“我們是高中同學，大學又在一個寢室，我和柏沐，一直都將你當做自己的親姐姐那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樣害我們？”
薑豔此時已經不叫了，她嘿嘿嘿笑了起來，笑的聲音很是淒厲。
“對，”她笑了很久，也哭了很久，之後，才開始說話，“你們是當我親姐姐一樣，但是，我是農村的，你們兩個，是城市的千金小姐，你們成績沒我好，人也沒我好看，我幾乎是什麼都占盡了，長相、氣質、學習等等，我哪一樣都不輸給你們。”
“喂喂，那你都比人家優勝那麼多了，你應該知足啊。”大胡子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是的，我本來應該滿足了，但是，我的家庭就是那樣，我沒錢，我的學費，生活費，都是我爸媽去賣了糧食之後換來的，每個月，不，每個星期，他們都會去賣糧食，給我把生活費準備好，有時候，糧食沒有了，我爸就去賣血，哈，我都不知道，他那樣的土農民，是怎麼知道還有賣血這一條路可以走的。”
“你爸媽對你太好了，寧願自己吃苦，也不讓你輟學。”
膽小鬼感慨了一句，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心想換做是自己，一定也會那樣做的。
薑豔冷笑了一聲，“他們自己沒本事，生了我出來，管我，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雖然是這樣，但一個家裏麵，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應該是相互照應的，不隻是某一個人對其他人有責任。”木小果覺得，這個女人的思想，是有些扭曲的。
薑豔看了看他，沒有理睬，“我是村裏的第一個女大學生，我給他們掙了多少臉麵？他們光榮，他們自豪，他們走在路上，都會覺得自己和原來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