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晚間,在戚瑋的家裏,木小果已經隱身在他的臥室內。
高大的戚瑋懷中抱著一個枕頭,不時會在噩夢中大聲喊叫。
他的父母,也是林陽師大的教授,聽到喊聲後,衣服都來不及披上,就會趕到兒子的臥室內,拉著他的一隻手,在那邊等著兒子安靜下來。
老兩口就那麼一個兒子,已經不知為他流了多少眼淚,原本以為,孩子長大了,老兩口就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了,但沒想到,到頭來,兒子成了這樣。
老兩口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好多遍,現在,隻剩下無助和無奈的歎息。
木小果已經飛出一針,讓戚瑋安靜下來,接著,過了好一會,戚瑋的父母見兒子的呼吸已經漸漸平靜了,才輕輕地走了出去。
“師傅,這種治療精神病的針法,我還不是太熟練,一會,如果有誤,您一定要及時提醒,免得我出錯了,害了他。”
木小果嬉皮笑臉地對大腦中的馮麗說了一通。
這種方法,他的確不熟練,其實,根本就沒遇到過,也沒上過手,所以,他就讓大胡子和膽小鬼,軟磨硬泡著叫來了馮麗,想要讓她給自己指導掠陣。
馮麗的臉上冷冷的,沒有任何表情,“小猴子,不要叫我師傅,我不是你師傅。”
“師傅,您都已經將醫術傳給我了,雖然隻是您高超醫術的九牛一毛,但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那種不認師傅的大逆不道的事,我木小果一定不會做的……”
木小果耍了一陣無奈,馮麗隻得搖頭,不想繼續和他糾纏。
“師傅,那我就動手了啊?”
木小果已經按照馮麗輸入自己大腦的行針方法,準備好了銀針,很快,就按照步驟,自頭頂到足跟,挨個兒進行。
幾分鍾以後,銀針已經完全紮進既定的穴道之中。
戚瑋仍然睡得很熟,鼾聲均勻,而且更加磅礴有力。
“師傅,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了?”木小果臉上帶著疑問。
馮麗看了看戚瑋的麵色,又在木小果的幫助下,看過了他的眼球、舌苔,接著把過了戚瑋的脈搏,隨後點了點頭。
“行了,醒了之後,應該就好了。”
馮麗的話沒有太多的激動,這種事情,她見得太多了。
“另外三個,也是一樣,你就自己搞定吧。”
馮麗說完,已經轉身離開。
“師傅,徒兒拜別師傅,您老人家慢走。”
木小果對著馮麗的背影,俯身下拜,很是虔誠。
又過了一會,他將銀針收回,然後就轉到了謝鼎家裏。
謝鼎家事農村的,父母好不容易供兒子考上了大學,現在兒子成了瘋子,老兩口一直都在村裏抬不起頭來。
那些家裏孩子成績差的,原來是嫉妒,但也沒有好的由頭說什麼,謝鼎瘋掉之後,那些人就找到機會了,對他們一家人指指點點。
鄒羽和謝鼎的情況也差不多,原來,他們一直都是村裏讀書孩子的榜樣,現在,他們已經成了大家笑話的對象。
謝鼎和鄒羽在各自的家裏,都睡得很沉,他們沒有戚瑋的條件,隻能在村裏到處亂跑,父母也照顧不過來,隻能由著他們整日嚇跑,都想著,隻要不讓他們餓死,他們也不出去惹禍,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