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猶如實質性的威壓卻狠狠的告訴他們,他們並沒有穿梭時空他們,仍舊還在原地,而這尊無上存在,卻同樣是實實在在的生靈。
“濕生卵化,披毛帶甲?”
敖皇輕笑一聲,卻叫底下跪著的十個人族修士心中一寒:“這個形容倒是好,把天下的妖族都罵進去了。”
敖皇看向那個說出這句話的人族修士,小碗那麼大的龍睛盯著她,叫她頓感頭皮發麻,好似隻穿了一件單衫,卻出現在了大冬天,然後還被人從頭到腳狠狠的澆了一桶冰水一股,寒氣直衝頭頂,渾身直冒冷汗。
那名人族女修容貌嬌好,平日裏也是個伶牙俐齒之輩,說話很是刻薄。
但今日見了敖皇,卻再也不見半點伶牙俐齒,更沒有絲毫的刻薄,隻是戰戰兢兢,顫顫巍巍,像一隻離了巢的小鵪鶉似的,頓時便引不起敖皇的絲毫興趣。
敖皇抬爪一指,催動支離秘術,那人族女修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被空間裂縫大卸八塊。
熱血四撒,濺了其他同伴一聲。
又看了看其他的幾個人族修士,看著他們驚慌失措,恐懼害怕的模樣,敖皇卻覺得很沒意思,通幽秘術發動,一次性便把這九個人的記憶盡數讀取,雖然隻是一些基本信息和重大事件,但也完全夠用。
之後,敖皇一招神龍探爪,便將另外的九人也送往了西方極樂。
然後,妙順珠銀光一掃,便將他們化為了精純的大道本源法則之力。
這個時候,敖皇看了幾眼那隻紅色花鹿,神情平淡,連一句廢話都不想同他多說。
畢竟,若不是那個人族女修的賤嘴實在是太過刻薄,上來就開炮亂轟,說什麼濕生卵化披毛帶甲之輩如何如何,敖皇恐怕也不會出手將這群修士斬殺,也不會出手救下鹿妖。
因為人殺妖,妖殺人,這都是天理循環,大道法則,敖皇根本就沒有興趣去改變這些。
但這隻是在不影響到自身的情況下,若是影響到自身,自身又有能力,那就是另一套說法了。
敖皇收起威壓,正要離開,卻見紅色花鹿一股腦的爬了起來,複又前蹄彎曲跪了下去:“多謝龍君陛下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小妖萬分感恩,卻無以為報,隻願龍君陛下長生久視,長樂未央。”
這些話敖皇這些天都聽膩了,並沒有引起他的半點興趣,他正要離開,卻又聽那紅皮鹿妖開口道:“龍君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小妖身上並無常物,唯有一件常伴之寶,小妖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何等寶物,但卻非常神異,聽說龍君一族都非常喜歡圓圓的,亮亮的寶物。這顆寶珠,就當是小妖的一點心意。還請龍君陛下不要推辭,千萬收下。”
敖皇回頭一望,便見那鹿妖從口中吐出了一顆葡萄大小,紅澄澄的圓形珠子。
鹿妖看見敖皇回頭,看著他那威武霸氣的頭角,不禁縮了縮身子,但又強打起勇氣:“這顆珠子雖不是貴重之物,卻是小妖的心愛之物,從小妖很小的時候就常伴身邊。本來龍君救了小妖,小妖應該跟在龍君身邊為奴為仆,隻是小妖自知淺薄鄙陋,沒有資格追隨龍君,也不敢做此癡心妄想,便請求龍君收下此珠,就當做是小妖侍奉在龍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