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四十。
長留市南郊,漣源酒店。
對於馮孝儒的問題,吳毅隻是微微一笑道:“這個很簡單,您老的脈象,剛才就已經告訴我了。”
“把脈還能知道以前的事?”
“當然,把脈的時候,可以通過脈象的變化,知道很多以前的身體變化。”
“像是您老,除了內耳有炎症,影響聽力以外,肺部也有輕微的塵肺症狀,隻不過這幾年有了一些好轉。”
馮孝儒點頭道:“難怪我前幾年,總是咳嗽,我當時還以為是嗓子的問題。”
吳毅笑笑,又轉頭看向李麗珍:“大娘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但常年的勞作,也有一點輕微的腰肌勞損,幹活多了腰可能會很酸。”
老太太點點頭:“你說的對,我現在彎腰的時間長了,的確會有一點酸痛的感覺。”
吳毅又看向馮興山:“最後我還得說說你。”
馮興山“啊!”了一聲,然後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吳毅:“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吳毅抬手指向他的脖子道:“你現在是不是經常會感覺脖子僵硬?”
馮興山看著吳毅的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
“那應該是我睡覺的姿勢不正確,落枕了吧?”
吳毅搖搖頭道:“我看你的醫學課程,需要好好補補了,你的頸部僵硬可不是什麼落枕,而是賽車的時候,快速過彎,離心力對頸部肌肉造成的傷害。”
馮興山吃驚的看著吳毅:“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吳毅想了一下,才說:“你知道天驕塞納嗎?”
聽他提起塞納,馮興山的眼睛就亮了。
“當然知道,那可是舒馬赫以前最牛掰的車王。”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又瞪大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
“你是說,當年塞納的死,被很多人傳說,是因為過彎的速度太快,導致頸部肌肉無法承受,最後才頸椎骨折而死的事嗎?”
吳毅笑著點點頭問他:“這回不用我再說了吧?”
馮興山發現,家裏的人,現在目光都盯著他,他隻能是一縮脖,不再說話。
胡文馨趕緊問吳毅:“吳醫生,他的這個毛病能治嗎?”
吳毅看向胡文馨,發現她滿臉的焦急。
“學姐,你也是學醫的,這點事應該難不倒你。”
胡文馨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畢了業就沒再研究過醫學,現在都已經還給老師了。”
吳毅想了一下說:“這樣好了,我想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應該就能徹底恢複,到時候給你們全家,都好好治療一下。”
聽他說完,馮家人倒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馮瘸子趕緊說:“這多不好意思,本來是想讓你來休息的,怎麼還真給我們全家看上病了。”
吳毅擺擺手道:“我一次將你們的病都治好,你們能舒服一點,我也能少點麻煩,不用總是擔心你們的病情,會有什麼問題。”
聽他這麼說,馮家人也隻能同意,又聊了幾句,李麗珍就張羅著去做飯,胡文馨也跟著過去幫忙。
屋裏隻剩下四個男人和一條狗。
所以男人們的話題,就到了再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