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 “沈清染,你不就是想見念兒一麵?等我將他的皮肉喂狼喂狗,再拿骨頭來與你見上一見,你還沒聽他叫過娘吧,哈哈哈……”

“不!”

伴著一聲嘶吼,靠在柴堆上的女人赫然醒了過來。

空洞的眸中布滿了滔天的恨意,粒粒汗珠從額間滴落。

“我便是死,也要這賤人和秦家陪葬!”

沈清染慢慢清醒過來,柴房裏布著黴味又帶了絲血腥。

“嘶—”

胳膊上的傷口讓她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她想搶回念兒時留下的。

自三日前新皇登基她就被關在這裏了,如今她隻乞求能再見念兒一麵,能再帶他回去見一次爹爹。

爹爹。

沈清染閉上了雙眼,布滿血跡的雙手狠狠抓住身旁的稻草。

秦方賢,你怎可如此負我?!!

柴房裏突然透進了光。

“姐姐,我來接你來了。”

伴著鎖開聲,柴房門慢慢打開,沈清染抬眸望去,一身華服的呂嫣兒正一臉輕蔑的看著自己。

堪堪一眼,沈清染便轉眼望向別處,仿佛來人不存在般。

“姐姐到了這麼不堪的地步,還能這般淡定,真不愧是將軍府嫡女。”

見沈清染並無反應,呂嫣兒踏進房門,得意地撫上頭上的發釵說道:“沈清染,你還能威風多久?別人你可以不顧,念兒你也不顧?哎呀,就是不知曉這未滿月的嬰孩,沒了奶水,能過活多久。”

念兒!!

“呂嫣兒,你怎麼能狠下心來對一個孩子如此?”

“姐姐這便是錯怪於我了,對他如此的可不是我,而是你那心心念的賢郎,哦不對,此時,是我的賢郎。”

精致的臉上掛了猙獰的笑,呂嫣兒一腳踩上沈清染的手,碾了下去。

隨著呂嫣兒來的隨從都笑了,笑的猖狂。

“讓我見秦方賢。”沈清染閉上雙眸,身上傳來的疼痛像是在一刀一刀刮著她的骨肉,可她的語氣平靜極了。

“姐姐莫急,這就見了。”呂嫣兒抬腳示意身旁的隨從擦擦腳底,轉身出門,“來人,請夫人到院裏去。”

……

寒久臘月,鵝毛般的雪花飄落而下,沾染在粗長的的玄鐵鎖鏈上,又很快融化成冰水,滴落雪地,瞬間消失不見。

沈清染被狠狠甩在了雪地裏,又被人如破布般拎起綁上了粗壯的鏈條。

三日未食,可她沈清染還是叫這秦家忌憚。

不顧那隨從粗暴的對待,沈清染死死盯著眼前錦袍加身的男人,他的懷裏,繈褓下,是嬰兒熟睡的粉嫩臉龐。

“秦方賢,念兒是你的第一個孩子,是你的親骨肉,你怎能……”

“親骨肉?”男人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快語打斷,攬上了漫步走來的呂嫣兒,“隻有我和嫣兒的骨血,才配是親骨肉,誰知道你是從哪裏弄來的野種。”

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休書,甩在沈清染身前,“我再問你一遍,這休書,你簽是不簽?”